白栩听着医生“尿道很脆弱不要什么都塞”的叮嘱,麻木地接过药膏,感觉自己已经把一辈子丢脸份额全用光了。
之前二十年清心寡欲,对肢体接触过敏,却和一个陌生人迅速滚到了一起,还连续晕过去两次。
两次!
白栩对此耿耿于怀,Alpha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要晕也应该是陆远阙晕。
如果陆远阙抬起带伤的美丽面孔,眼睫半垂地望过来,轻声细语地撒娇,白栩一定会心口发烫,把他紧紧拥入怀里。
白栩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上臂。
肌肉里仍残留着药物反应留下酸痛,好在手感紧实富有弹性,猎豹一样蓄满力量。
白栩总算挽回一点面子,又摸上了胸肌。
平心而论,他的动作并没有任何色情意味。
身体是赖以求生的工具,待价而沽的商品,永不背叛的伙伴。白栩揉捏着肌肉,就像检查随身携带的枪械一样客观自然。
然而他忘记了内陷乳尖有多可怜,被某个小混蛋叼在齿间磨了又磨,收都收不回去,连乳孔都沁着一线艳红。
“唔!”
柔软的丝绸顿时像麻布一样粗糙,乳尖肿胀充血,整片胸脯都痛得一抽。
白栩狼狈地弓起腰,忍下到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痛……
但又不完全是痛。
他竟然鬼迷心窍,想要被一双唇瓣温柔抚慰,唇珠抵住乳晕,再伸出舌尖轻轻地舔。
一定要是一双上薄下丰的嘴唇,唇色要比常人更红……
大脑擅自补全了五官,陆远阙的雾一般浮现,戴着单边医用眼罩,狡黠地咧开嘴角。
“小白,和我做爱吧。”
白栩清冷如亘古冰川的脸庞闪过一丝惊惶,睫毛微微颤动,宛如飘飞的细雪。
“小白?”
他猛然抬头。
幻想中的面孔近在咫尺,陆远阙伸手扶住他的腰,眼中流露出拟人的关切:“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
声音戛然而止,冷意爬上脊柱,白栩无端端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愈合了,看不出一丝破碎过得痕迹。
绝对完美的五官近乎恐怖谷,眉梢眼角带着凶煞的艳气,尸山血海才能滋养出的恣睢美丽。
快跑……
很危险……别靠近……快跑!
警报声撕破耳膜,白栩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头痛欲裂。
明明是太阳般璀璨的瞳色,却好像吞噬一切的黑洞,找不到一星半点健康正常的感情,只有无尽的欲念与恶意。
陆远阙哪里是在担忧,分明是将老婆当众揉胸的骚样尽收眼底,恶劣地站出来吓唬可怜的小母狗。
白栩在感情上青涩迟钝,但第六感天生强大,凭此躲避了无数次必死之局。
——可他脑海里的警报声,为什么从见到陆远阙后,到现在才迟迟响了起来?
“又躲着我。”
陆远阙不满地贴了过来,强硬地把自己塞进白栩怀里,委屈得要命:“连我的话都不想听了吗?还没结婚就开始家暴了,我跌在地上磕破了手,你都不哄我!”
他高高举起手,雪白的手心有一道一厘米的细小划痕,连创口贴都用不上。
专用于求偶的Enigma信息素悄然释放,侵略性地包裹住了白栩。
就像生父一样,陆远阙无师自通地学会如何捕获猎物。
蒙蔽感官,扭曲认知,将极地冻土般的Alpha胴体操熟,耕耘为流淌着奶与蜜应许之地。
第六感停止了尖叫。
就像开始时一样突兀。
白栩困惑地皱眉,又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好笑地点点陆远阙的额头:“撒娇精。”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尿道破处是我列在计划单前排的py,你自己随随便便就玩掉了,一枝破玫瑰都能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