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无微摘下耳机,打了个哈欠,把资料扔在桌子上。
桌子上的资料足足有一摞,都是陈愚这些年搜集的有关高颂寒的。
宴无微有些兴致缺缺,他眼睛扫到另一波,却忽然提起了兴致。
这一摞是夏知的。
——高颂寒的妻子。
他挑起来看看,是夏知在美国大学的日常,还有一些跳舞的视频资料合集。
“夏哥的大学活动好丰富啊。”宴无微翻来翻去,“街舞,轰趴,弹吉他?”
但看到了一行备注,显示夏知对街舞比较娴熟,这个宴无微知道。
但吉他显然是刚入门——随后就被高颂寒去洛杉矶结婚了。
之后再被放出来上学。
偶尔会去跳舞,但是再也没碰过吉他了。
“啊,还得了抑郁症。”
“果然……好可怜。”
夏知被高颂寒在地下室关了两天,就被放出来了。
就仿佛高颂寒说他香味没散干净才关他是真的那样。
夏知也不想回忆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只是屁股很痛。
小狗见他出来,欢快的迎接他,围着他的脚踝打转。
夏知垂眸看它半晌,他忽然说:“你有名字吗。”
小狗摇尾巴:“汪汪!”
高颂寒说:“可以给他取个名字。”
夏知低头沉默了一会,扯起唇笑笑,“算了。”
高颂寒本来还为那个吻生气窒闷,但人都被他在地下室翻来覆去的要被肏坏了,便也释怀了。
外面的野狗再多,夏知也是他的妻子。
不过。
高颂寒看了看冷脸的少年,想,应该哄哄的。
……
夏知又回去上学了。
夏知还是想参加宴会。
也许是愧怍,高颂寒便也带着他去。
两个人心照不宣,好像之前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那样。
渐渐的,经常混迹名利场的上流人士们也认识了夏知。
对夏知的评价也渐渐从“容易发疯的精神病患”变成了“那个安静沉默的漂亮男孩”。
夏知在上课之余,也收到了很多单独的邀请。
美国向来开放自由,即便很多人顾忌着高的权势,但夏知无与伦比的美貌显然更吸引人眼球,更何况,只是单独邀请来参加宴会,这并不代表什么。
夏知更是乖觉,他很主动的把收来的邀请函拍下来发给高颂寒。
【知了:我可以去哪个?】
高颂寒很久都没发消息。
夏知看了一会手机,放下来,他知道,高颂寒哪个都不想让他去。
但这几天下来,夏知也感觉到,高颂寒对他有些负疚——负疚?因为什么负疚?夏知冷漠想,因为他嚎哭着喊疼的时候高颂寒依然把他那粗大的东西揣进花腔里?因为被翻来覆去的调教却没有安全词?……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了吧。
总不能是他亲了宴无微一口。
骗婚骗感情没有负疚,反而因为床上这一点小事愧疚到不行,这要是爱情,那可真他吗离谱。
……
过了一会,高颂寒发来消息。
【老公:这几个可以。】
下面是几张邀请函的截图。
夏知随意扫了几眼。都是那种看起来比较单纯的青年聚会。
夏知去了之后,发现宴会上的人也都很单纯,十六七岁的青年,显然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养的气质优雅,看起来彬彬有礼。
所以也很无趣。
不过夏知也无所谓,他反正也不是来参加这种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