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睡到中午,他醒来后拉开厚厚的窗帘,看了一会午后阳光。
昨天高颂寒对他很温柔,只简单地做了一次,很神奇的是,他真的觉得非常痛的时候,高颂寒就会停下来,额头上绷着冷汗望着他,等他像濒死的小动物一样缓过来的时候,再慢慢继续。
但要是不太痛,因为快感太激烈无法耐受所以想要结束,大叫痛什么的,高颂寒就不会理他。
好像完全骗不过他的样子。
但屁股还是好痛。
桌上放着透骨香的药,还有一杯温热的水。
夏知看了一眼,吃了药,换了衣服,戴上帽子,忍耐着痛,插着兜出门了。
反正夏知能出门就一定会出门,多痛都要出门。
夏知总觉得这就像死刑犯被施舍的放风时光,冷不丁的哪一天,就没有了。
……
消停了好几天不见的宴无微又来了。
好像之前扔奶茶的事情完全没给他造成任何心理创伤似的,又热热情情的贴了上来,“夏哥夏哥,新上映的电影我好想看,你陪我去嘛。我买票我买票。”
夏知闭上眼,太阳穴直抽抽,他想高颂寒不是管他很严吗,怎么没帮他把这傻逼拖走??
“不去。”
“好吧……”
青年的脑袋耷拉下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学校没交到可以一起看电影的朋友,夏哥也不愿意陪我看……”
夏知:“……”
那就滚去自己看啊。
夏知简直被宴无微缠的额头青筋直跳。
夏知想,要不换一家舞室吧,烦死了。
反正他也不缺钱。
于是他想了想,指着不远处一家排着长龙的蛋糕店说,“你去给我买那家的蛋糕吧。”
宴无微:“好!”
立刻巴巴地去买蛋糕了。
夏知皱眉看着宴无微过去,他看着那蜿蜒到街尾还看不到头的长龙,有点后悔。
折腾人干什么呢。
夏知动动唇有点想把他叫回来,然而跟木头似的站在原地半天,也没能张口。
……算了。
夏知顿了顿,转身走了。
夏知刚走没多久,宴无微拿着一张宣传单回来,“夏哥夏哥刚刚忘了问你啦,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蛋糕啊。”
但夏知已经不见了。
宴无微脸颊鼓起来,笑嘻嘻,“哎呀,被骗啦。”
但他没有一点被耍得不悦,吹了声口哨,看着一边的橱窗,发觉自己在笑,他眨眨眼,又试着摆出一张气馁的脸,委屈着重复,“啊,被骗了……”
宴无微观察一会,觉得还是有点刻意,他挠挠脸想,唔,他现在是个脾气很好的男大学生,还是夏哥的追求者——被心上人骗,应该是甜蜜的事情?
宴无微第一次扮演这种角色,他没有经验,又很兴致勃勃。
于是他又对着镜子,学着女孩子热恋的模样,露出了一点甜蜜的表情。
“啊,又被骗啦,夏哥好讨厌。”
宴无微盯着镜子里的表情观察半天,“……”
虽然他本人没什么讨厌或者喜欢的情绪,但他直觉夏哥看到,一定不太舒服。
唔,那就算啦,想招夏哥喜欢呢。
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狗狗发来的照片。
夏知从出租车上下来,插着兜进了另一家舞室,照片是侧影,少年背挺得笔直,侧脸柔和,眼瞳却冷淡锋利,仿佛谁都无法弯折。
宴无微的心脏又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他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抱着手机排到了蛋糕店长龙最后面。
要给夏哥买蛋糕呢。
……
夏知换了一家舞室,随便跟了他们的体验课,五点多,夏知准备出去找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