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知在床上瘫了一上午。
等他疲惫的下床后,他看到了他乱摆的塑料娃娃,都被精致的玻璃罩子裹起来了。
细致的钉在了夏知摆放的地方,防止被人不小心碰倒,或者落灰。
夏知一个恍惚,竟觉得他那些娃娃好像被裹在泡泡里,飘在各处,精致又易碎。
客厅墙上装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水晶柜,里面摆着他买来的手办——
手办们乖巧的呆在柜子里,莫名显得高贵起来,但是……
保姆看见夏知起来,悄悄说:“柜子是先生早上吩咐人做得,这些玻璃罩子是先生一个个套上去的。”
夏知屁股还疼,语气也坏:“他做这些做什么。”
保姆说:“先生说,如果不用玻璃罩,他会忍不住把娃娃摆正,怕惹你不高兴。”
夏知扯了扯嘴角,怕惹他不高兴?
笑死,太他妈好笑了,高颂寒不怕把他弄死在床上,还怕惹他不高兴?
夏知懒得想高颂寒的破事儿,翻了个白眼,接着欣赏自己买的手办。
他在楼梯上看那个水晶柜子里的手办,索隆路飞厨子都在,娜美罗宾……
娜美罗宾呢??
还有他买的一堆大胸大屁股的老婆们呢?!!
夏知找半天也没找到他买的老婆们,发出了灵魂质疑:“……我买的手办是不是少了??”
保姆看夏知神色不对,有点呐呐说:“先生今天早上确实处理掉一批,说是影响观瞻……”
夏知:“………………”
三次元被关在洛杉矶,二次也娶得老婆也要被丢掉??妈的高颂寒能不能讲讲理!
夏知气得七窍生烟,拿起手机就要给高颂寒打电话。
手放上去,又忍住了。
妈的,傻逼。
夏知深呼吸,想,跟傻逼一般见识什么……
反正快要跑路了,本来买手办买盲盒,也只是转移高颂寒的注意力,摆出认命的样子,让高颂寒放松警惕而已。
等等,认命是什么样子的,买手办盲盒是不是还不够……
夏知纠结的想了一会,一锤手,悟了。
买游戏机!
每个游戏只打一半,高颂寒肯定以为他不舍得走了!
……
本来高颂寒以为他扔了夏知那些不堪入目的奇怪女性小人,夏知会跟他发脾气。
谁知等了一天,夏知也没跟他打电话。
少年仿佛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似的。
高颂寒很失落。
倒是手机又唰唰唰弹出一堆提示,夏知买了很多单机游戏。
高颂寒回来的时候,会看见少年在游戏室戴着大耳机,盘着腿在地毯上,地上摆着味道很淡的薯片和厨子专门做得特制小零食,拿着游戏手柄哒哒哒打喷射战士。
高颂寒看他打得开心,也觉得心情很好。
他把他的画板拿出来,在旁边开始画画。
一种隐秘的喜悦在顺着爱意生长。
他很喜欢只只。
只要在他身边,只只做什么,甚至不理他都没关系。
他做错了事情,只只不理他是应该的,他不会不高兴。
太阳很耀眼,只要有一点点光照在他身上,他就心满意足了。
……
夏知本来买游戏机是想迷惑高颂寒的,结果游戏真特么好玩。
夏知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一口气打了五六天的塞尔达和喷射战士了。
一时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妈的,适度游戏娱乐,深度游戏真害人啊。
而且高颂寒也一直没什么表示,没什么变化的样子……
夏知琢磨了一会,恍然,打游戏什么的本来就是他在纽约的日常,而且他打游戏还是很适度的。
在高颂寒看来应该是稀疏平常的事,而他这一连打四五天反而一看就很不正常,哪里算得上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