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链,夏知只在跳舞的时候戴,平时都摘下来。
无他,他以为顾斯闲不在意,但有次和顾斯闲上床忘摘了……后来他流了一夜的眼泪,第二天在屋子里躺了整整一天,腰酸腿软,也没能起来。
那天的顾斯闲格外凶狠,仿佛一只释放了血性的狼,*得夏知害怕的直哭,怎么求饶都换不来半分心疼。
“想要留下什么。”夏知哭的厉害了,顾斯闲就会语调很温和威胁他:“总得付出什么,对不对,小知了。”
“它不好看,我们把它丢掉好不好?”
夏知哭着捂着链子,疯狂摇头,很害怕被顾斯闲抢走。
也许这份礼物因为顾斯闲的插手,沾染了屈辱的味道。
但它真的很漂亮。
能看出这是Yuki精心挑选的礼物。
他曾与yuki约定的纯洁,不会因为几句污言秽语,几句嘲讽而改变。
“放心,我不会带走它的。”顾斯闲又温柔的哄他:“毕竟是妹妹送给长嫂的心意——若是宝宝每次看见它,都能想起这一天被我*到起不来床的日子,就最好了。”
夏知猛然闭上眼睛。
他想。
约定藏在心中,那是纯净的琥珀,干净的琉璃,它结结实实的镶嵌在被金刚石保护的心脏里,不会因为任何污言秽语蒙灰。
顾斯闲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懂。
他能让他控制不住的流泪,能让他高/潮,能让他像玩偶一样丧失身体的所有控制权,只能臣服。
但他永远,永远没有办法凿碎他的意志和坚持。
——夏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你可以保护的,你能够保护的。
带着你想带走的东西,永远一往无前。
他要做的,就是保护住yuki送他的心意。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她。
没关系的。
我们依然是那时彼此,永远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
几支激烈的舞下来,夏知就已经没有了再胡思乱想,或者抑郁难过的力气,他关注的点全部落在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那个穿宽松红T,绣着山月纹路的宽松白裤的少年身上,他会严格的根据视频纠正自己每一步动作的错误,找到每一个动作最优的核心发力点,摆出最为酷帅的姿势,力求尽善尽美。
一旦舞动起来,那就要做全场最耀眼的bking!
而所有的情绪——诸如愤恨,压抑,不满,都随着激昂的bgm和几句fuck,统统消失在脑海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分泌多巴胺的快感。
这是最粗暴又直白的麻醉剂,能治愈所有的不快乐——
——无论怎样,我都是最强的!
“夏知!”
夏知四肢平躺在舞蹈房的地面,眼瞳发光,低声说,“加油。”
要一直勇敢。
不要被击败!
夏知一直等待的机会,来的很晚。
他被顾斯闲在顾宅关了整整四个月,虽然链子给他解了,但一步也没能踏出过高墙。
但夏知一直表现的很乖,很听话,不高兴也能用跳舞排解。
他虽然脾气还是很坏,很烈,但是顾斯闲哄他的时候,他也愿意皱着眉头妥协一点点,然后要一点其他的好处。
因为不妥协,也没有用处,激怒了顾斯闲,还会在床上被变本加厉的磋磨。
就仿佛被剪掉了翅膀的鹰知道自己飞不起来,再抵抗挣扎,也熬不过熬鹰人冰冷心肠下的酷烈手段。
所以四个月下来,顾斯闲看着窗外飘过的雪花,语气温和的说。
“又下雪了,小知了。”
他回过头,看见少年正窝在被子里玩Switch,是动森,少年的人物形象是个黑碎发的娃娃脸小人,小人脸上涂着彩绘,正一摇一摆的和一只狸猫说话。
冬天来了。
夏知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怕冷。
他以前也很喜欢下雪天的,到处扑棱着堆雪人啊,跟小伙伴打雪仗,折腾的一身雪水回来被妈见打。
初雪来的时候,夏知心情很好的跑到外面,收集假山上的薄雪,想揉个雪球玩,但他还当自己是那个大冬天穿短袖都没事儿的男子汉,刚跳舞出来,就穿着薄薄的红t开始玩雪。
他玩着玩着,就想起了yuki。
想起她说,她是在初雪中诞生的,所以叫yu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