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不要了……”
夏知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这无处不在,如同炼狱一般的疼爱,他哭着哽咽,“你轻一点,你轻一点……啊……求求你,轻一点……我难受,我难受……”
他胡乱的去亲顾斯闲,祈求对方能可怜可怜他。
如果说一开始的亲吻,怀着的心思是讨好,那么现在就是求饶。
他当然不知道,他的举动在顾斯闲眼里,并非绝望至极的凄惨求饶,而是烈火烹油的入骨情药。
“宝宝叫的很好听,最近也好乖呢。”顾斯闲放过了那朵小花,慢条斯理的开口,声音带着薄薄的性/感。
他贴在少年耳边语调平缓,只手指抚摸着他脖颈上的温润的锁香枷,温柔说:“我会奖励宝宝的。”
但他只是嘴上这样哄着,身下的律动却依然狠辣不休,对少年的求饶视而不见,任少年如何哭闹呻吟,也不停下。
少年的身体是愉悦又痛苦的,为他所掌控的。
夜色绵长,少年哭累了,睡了过去。
顾斯闲抚摸着少年哭肿的眼睛,想,慢慢来。
心有所求者,委曲求全。
现在夏知可以为了a大老师的事情主动亲吻他。
以后就可以为了其他的东西,主动做更多更多的事情。
底线就是这样,一降再降,最后,溃不成军。
顾斯闲看了一眼夏知脖颈上的锁香枷,轻轻笑了,“我很期待那一天。”
不过,小知了现在的努力,恐怕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到时候会哭吗。”顾斯闲摸摸他软软的头发,有些为难的想:“可怎么哄你好呢。”
与为难神色大相径庭的是,男人眼里一直浮动着的愉悦笑意。
……
如此这样几天下来,顾斯闲给夏知找来了老师。
如夏知所愿,是a大的。
李思轶是a大的老师,负责教授大二的微积分和管理学。
今天她按部就班的下课,回办公室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却被人请到了校长办公室。
“……教一个学生?”
李思轶非常惊讶,她看看校长,又看了看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十分年轻,他脊背笔挺,坐在皮质沙发上,头发向上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副金丝眼镜遮住了狭长的眼瞳,西装纯白,气质显得很是温雅可亲。
“是的,而且要签署保密协议。”校长在一边说。
她为难的说:“可是,校长,我课表都排满了……”
“我会安排老师帮忙代课的。”校长连忙殷勤的说。
校长说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人坐在皮质沙发椅里,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翻着一本书,李思轶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她微积分,他正好停在她现在正在教的内容——只是。
男人翻书的动作让他的袖子微微浮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咬痕,李思轶以为自己看错,再想看,男人竟已将厚厚的一本微积分就扫完了,他把书放到一边,袖子挡住了那道痕迹,抬眼淡淡看她:“李老师还是没有空吗?”
校长:“怎么会!顾董,李老师当然有空,当然有空……”
校长一边说一边给李思轶使眼色。
……
于是李思轶明白了,这位身份可能很尊贵,校长得罪不起,也由不得她拒绝的那种。
她心中刚升起不适,男人却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来。
“我听说李老师年底要评教授职称了。”
李思轶眼神一瞬微妙起来。
半晌,她也露出了笑,“……教个学生而已,不费事。”
于是男人点点头,唇角微弯,把那纸保密协议朝她的方向推了推,李思轶以为是常规流程,刚要签,男人却忽然说。
“李老师不看看吗?”
顾斯闲笑意浅浅,“……里面有一些需要麻烦李老师遵守的内容,条框有些多,希望老师看完,确定可以包涵后,再签比较合适。”
李思轶疑惑的看了一眼他,拿起保密合同,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越觉得莫名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安然坐在一旁的微笑的男人,语气稍微有些艰涩:“请问……这个学生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