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世界套上一层灰色的膜,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现在天暗的早,不等廖远停下班就黑了。开车回别墅,相隔几米,就能看到一楼亮的灯,透过缥缈的淡色窗帘,隐约看到周梅李单和刘学的身影,温馨极了。
这就是廖远停想要的家。
世人常言,为商不如从政,拿俸不如摸枪,武装,是一个国家最基础的生存保障及安定因素,也是不可触碰的底线。
就算是廖华恩,也没有本事把手伸向军区。
何况廖远停。
哪怕知道刘学原名钟骁意,以此类推,推出给徐喜枝写信的军区高官姓钟,再根据翠鸟的形容推出大概年份区间,但那是军区,是机密,是严防死守的重地。
廖远停束手无策,陷入僵局。
好在的是,李单传来好消息,两份视频中的人像足够清晰,根据面容识别,查出第一个视频中,在村室发生争执的男女,男人是张枫,女人,是一家美容店老板。
第二个工作痕迹的视频稍显复杂,因为人数众多,除去普通村民,真正有用的信息只有一个:这是市畜牧局下来慰问困难群众,其中站在中间的男人,是庞熊庞局长,而他在前几年因胃癌去世了。
张枫。
廖远停指尖点着这个名字。
县水利局局长。
得找机会和他搭上线。
至于女人。
女人……
廖远停忽然起身。
他在书房踱步。
片刻后,他打电话给庄泽瀚,要求见方重,徐巧云。
刘学考砸了。
也不算砸,比起他预想的成绩好得多,但距离年级第一差的忒远:班级第五十六名。
李峻观察他的神色,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想着怎么出言安慰,却见刘学没事儿人似的,照常喊他吃饭,吃的还比平时多。
他吃两碗肉丝面!
就是那个面条不像面条,肉丝儿堪比头发丝儿,菜叶烂的像泥巴一样的肉丝面,他捧着吃两碗。
李峻眉头皱起:“刘学,不要这样对自己。”
刘学茫然地望着他。
李峻义正言辞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你已经很棒了,不要这样发泄,这样对身体不好。”
刘学更茫然了:“我没有啊。”
成绩在他意料之内,毕竟他已经荒废了那么长时间,有多少没学会,多少题看不懂他自己都清楚,就这成绩他还是凭感觉,掏空曾经累下的基础,否则二十分都没有,所以他已经很知足了,但年级第一,他还是要争,他相信自己挣的过,无非时间问题,这难不倒他。
只是他突然吃好多,他自己也发现了。
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饿。
他把李峻吓一跳,也把李单吓一跳。
周梅以前做的排骨汤他顶多喝一碗半,现在喝三碗,排骨吃几块儿就可以了,现在朝着十块儿以上啃,李单看着他,错愕的眉毛一边高,一边低:“你变异了啊?”
刘学不好意思地笑笑。
周梅拍李单的头,“这是在学校饿的了!”
“不是,再饿也不能,也不能这么吃啊,你实在不行,你是骆驼还是怎么,能存一个星期啊?”
刘学挠挠头。
晚上,廖远停回来了。
他坐在书房看文件时,刘学推门进来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廖远停莫名,“怎么了。”
刘学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最近的变化。
廖远停皱眉,上下打量他,招招手。
刘学走到他身边,廖远停撩开他的上衣,看看他平坦的小腹。
“你看什么呢?”刘学也低头看,乖乖地撩着衣角。
廖远停在他小腹落下一个吻,浅笑着,“怀宝宝了?”
刘学怔住,微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过电似的酥麻,耳尖蹭的红了。
“没有!”他害羞慌乱地大喊。
廖远停放下他的衣服,笑他:“吃那么多都不长肉,肯定是怀宝宝了。”
刘学一听这个词就羞耻,好像看到他埋在自己身上耕耘的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湿嫩的舌钻进他的耳朵,让他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