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喜枝把烟递给她。
翠鸟哈哈大笑。
翠鸟说,徐喜枝,你是为了不找男人才躲到村里的吗?
徐喜枝说不是。
翠鸟说,你说人为什么一定要成家呢?
徐喜枝没说话。
翠鸟自顾自地说,其实他也没有多看中我,我们是父母介绍的,我就看他一眼,他也就看我一眼,我嫌他有些粗鲁,他嫌我低,但爹妈说,见过就得定下。
其实我今天见了一个我很中意的那种,白白的,高高的,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我没有和他说话。
我离老远就看到他了,我一直看着他,一直看,但他走近了,我又不敢看了,我怕被他发现,赶忙把目光移开了,但他走远了,我又开始看,一直看,直到他彻底看不见了。
为什么没有和他说话。徐喜枝问。
我怕他嫌我脏啊。翠鸟耸耸肩。
又笑了,说,也怕他同意。
她看着徐喜枝,渴望地问,他这样的男人,不会同意我这种下贱女人的请求的吧?
徐喜枝看着她的眼神,张张嘴,垂眸。
嘴边的答案最终改了,说,不会。
所以嘛,我就知道。
翠鸟乐的开心,乐呵呵的,道,其实今天晚上那个男人还行,虽然东西不怎么大,但他揉我奶子好舒服噢,还会舔,你看到了吗,他都把我的逼舔出水儿了。
徐喜枝叹气,没有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翠鸟问。
徐喜枝还是没有说话。
你觉得哪个男人可以?翠鸟像是在思考,昨天那个吗?是很大,但是他好粗鲁,而且有口臭,他的舌头钻进我的嘴里——
她的话没说完,徐喜枝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递给她一根小烟花。
翠鸟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用烟点燃。
小烟花很快燃烧起来,金黄色的,没有声音,却炸开无数花火,映满翠鸟的瞳孔,金闪闪的,非常美好。
小烟花燃了没多久就灭了。
翠鸟沉默了,徐喜枝拿过她手里的烟。
过了很久,翠鸟说,我们回去吧。
徐喜枝说好。
路上,翠鸟问,你哪里搞来的烟花?
徐喜枝说秘密。
很久以后,翠鸟才知道,是她偷的。
回去后没多久,翠鸟就怀孕了。
男人喜不自胜,提着猪头来感谢徐喜枝,但徐喜枝家大门紧闭,没有人。
那段时间翠鸟被当成宝,干什么都有人护着,男人特地把他老母,也就是翠鸟的婆婆,叫来给翠鸟做饭,翠鸟一直想找机会和徐喜枝说话,都没机会,好不容易出来两次,徐喜枝还没在家。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实在无所事事,白日里的精力挥发不出去,坐在院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又想起徐喜枝,她偷偷开门溜出去,想看徐喜枝有没有回来,想问她那么长时间去哪儿了,却看到一辆军车。
她之所以知道是军车,是因为她看到了军大衣。
看到了军靴。
看到了三四个军人。
他们堵在徐喜枝家门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翠鸟害怕了,她躲起来偷看,看到从军车上下来一个男人。
军车本就高,那男人却更高,伟岸如一座山。
他步履沉稳,只留给翠鸟一个背影。
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徐喜枝,在男人的肩上。
手脚被绑,嘴里堵着白布,男人将她塞进车里,坐了进去,快的让翠鸟看不清面容。
徐喜枝有麻烦了。
翠鸟惊慌失措,却不知道怎么办,急的哭出来,却还是不敢上前,只等他们走了,跑去徐喜枝的家。
门是被撬开的,屋里没有乱的痕迹,但床上,放着一双小鞋,是小孩儿穿的,旁边,还放着几本绘画书。
这些,都是她留给翠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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