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七老八十,他正年轻,给你推到广场,让你看他和其他小老头跳舞。
最后他发:
-??
廖远停懒得理,烟头摁在烟灰缸,也穿衣服下楼了。
吃完饭,他喊李单去书房,让他查李岳现在在哪儿任职,还有刘学的基本信息。
最后,他找来周梅,让她找点其他类型的电视剧让刘学看,周梅很为难,道:“小刘学就好这一口,什么古装言情剧了,现代言情剧了,只要是情情爱爱的,他都好看,这换,估计……”
廖远停叹气:“那由他吧。”
他从书房出来,正好看到刘学抱着靠枕看电视看的津津有味,他坐过去,给他剥香蕉,看着他专注的模样,不禁想笑:“讲的什么?”
“就是……”刘学歪歪脑袋,“好像是她喜欢他,但是他喜欢她,而且她喜欢他,但是她又喜欢他,他就很讨厌他——”廖远停把香蕉塞到他嘴里,刘学眨巴眨巴眼。
害人不浅。
廖远停起身看看他,看看电视,抿抿唇,走了。
刘学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在上学,但他情况特殊,上学不太可能,可总这么看电视也不是个办法。
廖远停开会时都在想这事儿,下刻,就听到唐昀说,星期三市里下来检查,各村做好准备,特别是模范村,不能出一点差错,相关人员必须到场,有事都往后推。
人居环境整治,廖远停一时想不起是谁负责的,但下来的估计会是个主任。
这种小打小闹的检查他不放在心上,但唐昀说的第二件事,引起他的注意。
那就是茂德村的两个傻子,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去省里上访了,现在正在路上,要求接下来提到人名的人员在会后留下,做进一步商议。
廖远停看到庄泽翰摇头叹息。
“庄书记。”廖远停主动叫他,“这是怎么回事?”
庄泽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还能怎么回事,这不早晚的事儿吗,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廖远停:“他们上访的诉求是什么?”
“那谁知道。”庄泽翰摇头,“但估计,真让他们成功了,谁都不会好过。”
没一会儿,另外一个男人来了,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往这儿一坐,跟座小山似的,满脸恨铁不成钢:“你就心软吧你,我早说了,把他俩栓起来得了,你这倒好,直接怼省里了吧。”
庄泽翰不认,他年轻时身为警察的正义感并未因年龄的增长而削减:“那是俩活生生的人啊,你哪能那样干啊,那是犯法的!”
男人更不认同:“那神经病不就该关起来?!这时候还想什么犯法不犯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万一拦不住,上面追究下来,谁的问题?你当真以为一查就查他俩?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再一定性,谁还能事不关己?再说,哪个地儿没点腌臜事儿?你不能这么死板啊。”
眼见着俩人要吵起来,廖远停适当插话:“这位是?”
“你好你好。”男人朝他伸手,“我是茂德村的支部书记,郭建军。”
廖远停笑笑,同他握手:“廖远停。”
散会,庄泽翰和郭建军一齐被留下,同时还有几个乡里的领导班子,廖远停看了一圈,没有停留,跨步离开。
要阻止他们上访,就要半路把人截停。
廖远停坐在车里,食指缓慢地敲击方向盘。
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海里盘旋,他没有多大权利,是个刚步入仕途的新人,没有背景加持,他将寸步难行。
他突然想起很早以前,父亲和他说,做这一行,看的是个良心。
追求的是顺其自然。
廖远停从未反驳过他的话。
但他坚信的,是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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