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停有许多事都没法出面,别人吃饭是吃饭,他吃饭,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吃饭,饭不是重点,没人关心他饿不饿,只想知道他和谁吃的饭。
窦静云要不是几乎和他一起长大,绝对离他远远的,作为条件,他强烈要求见刘学。
小时候廖远停的小姨送给他一只兔子,窦静云想玩,廖远停不愿意,无论他怎么说都没用,最后他气的要和廖远停绝交,廖远停才服软,把小白兔子送到他家,让他玩个够,直到多年后,他不经意看到照片,才知道原来廖远停的兔子是灰的,他一骗,就骗他几年。
廖远停听到他的要求,眉头皱起。
窦静云冷笑,嘲讽:“廖书记又沉思了,廖书记又想骗人的手段了,廖书记——”
“可以。”廖远停打断他,“但我要一样东西。”
晚上九点,李单把刘学领进奥卡。
音浪极高的蹦迪音乐震得刘学捂住耳朵,他惊恐地看着前方忽明忽暗的灯光,一步步后退,不小心踩到谁的脚,一扭头,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横着眉,斜他一眼,走了。
“我不进。”刘学说。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李单为什么领着他来这儿,这里又吵又黑,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男男女女的看起来都很不好惹,仿佛是彭虎的十倍不止。
李单无奈,抓着他的手腕:“有书记在,很安全。”
廖远停?他会来这种地方吗?
犹豫着,一个身着性感短裙,身材火辣的女人从他身边走过,前凸后翘,风情万种的模样让刘学眼都直了,他从没有见过穿的这么少的女孩子,好像就穿了内衣出来了,这里这么开放的吗?他不理解,他的脑袋摇的跟个小波浪鼓似的观察,试图找出第二个人。
“好看吧。”李单笑他,“里面还有更好看的,走吧,别让书记等急了。”
刘学拗不过他,被他连拖带拽地拽进去了。
巨大的舞台上俊男靓女掌控着节奏,不少人站在台子上摇头,音乐一波接着一波,震得刘学耳膜发鼓,五光十色的灯光打下来,他清楚的看到正对舞台的,位置最好的中间那张沙发,廖远停高大挺拔的背影。
他真在这儿。
李单松手,让他自己过去,刘学抿着唇,踉跄一下,慢慢挪过去了。
窦静云搂着美女聊的正嗨,抬眼,看到眼前的人,我操一声。
廖远停抬眼,看到刘学低着头,扣着衣边,安安静静地站着,像只误入人类世界的羔羊,纯洁无瑕又无辜脆弱。
他喉结涌动,不等窦静云开口,就起身过去,牵着刘学的手,刘学惊了一下,看到是他,缓慢地把手塞到他的手心里,跟着他走过去,廖远停却不让他坐沙发,而是长腿一岔,就把人摁自己腿上,他不顾刘学轻微的挣扎,搂着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亲他一口,刘学不动了,窦静云傻了,他本以为廖远停那么端,是内敛派,就算有欲望也收着控着,没成想不带丝毫包袱的,当着他的面就骚起来了。
窦静云佩服:“你是真够味儿,兄弟。”
刘学来前,廖远停还能听清他说的什么,刘学来后,他只当窦静云在放屁。
没一会儿,又来两个男人,各自带了伴儿,一一和廖远停打招呼,看样子都是窦静云的好兄弟,但和廖远停打过交道。
“这样,咱今晚玩点简单的。”窦静云把骰子扔了,拿出两副扑克,洗洗牌,“八宝,底十。”
其中一戴眼镜的男人问:“庄怎么说。”
“好说。”窦静云拍拍手,很快有服务生笑着走过来,弯腰问需求,窦静云大声说,“找个懂牌的妞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