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咧到耳根的笑还挂在脸上，僵硬之下，显得有些滑稽。
“嘭！”他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被砸出一个坑的显示屏，胀红的脸满是狰狞，眸中恶光闪烁。
第二星阶，某星
通风良好的屋中淡淡的腥膻味急不可闻，床上，没了嫩逼的加持，怀特的鸡巴再是提不起感觉，不过他现在注意力显然已经从嫩逼上移到别处。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一片漆黑的直播间，目光在W的头像，和观众栏上的M身上绕了圈，嘴角缓缓勾起别有深意的笑。
拿钱跑路？
有意思。
对于M这种人来说，看你不过是一时的乐子，乖乖按他说得做，那能得到的好处会超乎你的想象。这种人，顺他，你可活在万万人之上，逆他，啧啧……
怀特调出终端面屏，摇头笑着叹道：“希望我来得及吧……”
镜头再转到今晚风暴的中心点。
普罗帕达星上这间毫不起眼的小屋中。
不同于外界的躁动，这间虽有些老旧却很温馨的小屋中，一片静谧。
W身形立住半响，像是尊石像，忽地脱了力般，靠着床沿跪坐在地上，眼中毫无焦距地落在空中。
今晚对他而言，无疑也是场荒诞的梦。
而现在，彷佛瞬时从光怪陆离中抽身，他猛地坠到了现实。
终是憋不住干呕了声，他双手抱着自己，似乎有些冷，上下牙齿碰出“哒哒”的声音。
他突然很后怕……
今天直播，完全是想看着那群野狗的失态，那些礼物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他只想要让那群只能干巴巴看着的野狗们知道，宝宝只是他的，再多的钱也没用，谁也抢不走。
到后面，他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看不上，也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不够多……
若不是宝宝的那声呢喃，拉回了他的神志，他才看到，自己的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背后一阵阵发凉。总感觉，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有些东西该是变了。
某一瞬间，他看不到和宝宝的未来了。
“呕”，W眼眶因生理刺激而翻出红丝，他回过头，看着床上的男人，睡得那样沉，彷佛今天的一切都于他无关。
可事实上，摄像头被剪断了的线垂在地上，湿津津的床褥间，凌乱地堆着大大小小的道具，甚至男人的腿间还插着细棒，拖出两条黑色的尾巴。
今晚所有的疯狂与怪诞，这一切，都是因男人而起。
那后面到底是多少个零，W到现在都不敢细想。他是想赚钱，但不该是这样。
而具体不该是什么样，他心中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
他看着熟睡的男人，混乱的思绪跳得很快，又想着，如果塞德是一座晶山，宝宝还能忍得住，可如果他遇到了一艘航舰、十艘、百艘……
还会选择站在他的身边吗？
脚下又有那种踩不到实地的感觉了，W四肢冰凉，手脚发抖。
他忽地踉跄起身，甚至不顾是否会吵醒对方，隔着被子紧紧抱着男人，泛白的唇瓣不住得蹭着男人的脸，像是确认着男人的存在，又像是要从男人身上汲取温暖。
“……唔……”男人微微动了下，模模糊糊地喃喃，“老公……”
“老公在，”W凉津津的脸紧紧贴着男人，本是清亮的声音哑得很，“宝宝，不要离开我……”
而男人不知听没听到，“嗯唔”了两声。
这般回应似的应声却是W的脸色明显松了下来，他亲了亲男人，又将额头紧紧贴着对方，眼睫颤抖着闭上。
断了电的摄像头歪在一旁，冷冰冰的镜片中映出床上这一对甜蜜的小情侣。
翌日
周牧在铃声响起之前就将之关上。
——今天起得早，他不愿吵醒黎安。
而当他坐起身时，动作一顿，下意识抚上腹部，好酸……
“宝宝。”黎安在周牧动的那瞬就睁开眼，身子也贴了过来。他一夜都没怎么睡熟，脑中思绪纷繁混乱，就算是浅浅的睡着，也会被突然惊醒。
对方的声音异常沙哑，周牧有些讶然地看去，暗光中，也难掩那苍白的脸色。周牧眉头一皱，顿时担心道：“怎么了？难受吗？”
黎安恹恹地“嗯”了声。昨晚还想着舔宝宝嫩逼，现下这念头也早被抛到了脑后。他触到男人担忧的眸光，鼻头一酸。
“宝宝，我爱你。你爱我吗？”
“爱你。”周牧说着，一边将手背贴向黎安的额头。对方经过这一遭，虽养回了些，身子骨还是弱了些。还好，传来的温度正常。
黎安享受般微微眯着眼，待男人手要撤回，他自被窝中伸出手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下。
周牧问道：“哪里不舒服？头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