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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炮灰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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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谢家主母/“或者你杀了我,我们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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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公国有些动荡。失踪数月的谢家家主谢清岑忽然在私家夜宴上现身,虽然只出现了十几分钟,但立时激起了千层波澜。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谢清岑没有出席任何场合,连最隆重的尾牙宴也没有参加。虽然谢家人一再声称家主正在闭关修炼,但依然压不住四起的流言。在大多数人心中,谢清岑已经死了。

碍于谢家的权势,无人敢在明面上大放厥词,各种主流报纸也对此缄口不言。但是压不住许多三流媒体想搏眼球冲销量,不怕死地大胆揣测,给谢家家主列出来八百条死因——

有的说他与周旸向政敌容斥发起了决斗,三人同归于尽,尸骨不存;有的说他修炼时走火入魔,混血之躯承不住血脉反噬,气血逆流爆体而亡;还有些地下小报纸说他其实有个年少相知的小情人,小情人不幸早亡,叫谢家家主日想夜想,最后脖子一抹跟着去了。

当然,最后那家是说着玩的,没人真信。谢家家主虽然年轻,但身边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男男女女。他冷漠地拒绝了向他示好的一切美人和美蛇,仿佛天生缺失情感,也缺失性欲。

但现在,这些谣言都被粉碎了个彻底。谢清岑不仅活得好好的,还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一个漂亮得让人不敢多看的小美人。

夜晚的谢府里灯火通明,一道道山珍海味被佣人们端上酒桌,满庭都弥漫着酒气与衣襟上的熏香。无数谢家人扮着笑脸来来往往,酒盏碰在一起,发出丁丁的回响。但当谢清岑带着人出现在宴会上之后,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没人料到谢清岑居然没死,还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谢清岑懒散地坐在主位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他手里执了根银叉,从果盘里叉起一枚色泽鲜艳的草莓,专注地给怀里人喂草莓,似乎全然没注意到底下那些神色迥异的面容。

这场宴会虽说是私家宴会,但也有不少心思浮动之辈。谢清岑先前在家族内积威深重,在他出现以后,不少人的脸色惨白了下去,连端着酒杯的手都微微发起了抖。

谢家的二把手第一时间站起身,半跪在了谢清岑跟前。谢清岑在决意自杀前便处理好了身后事,将家业交给了他管理。二把手事前并不知道谢清岑准备自杀,只以为家主准备去做一件棘手的事,所以在看见谢清岑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讶,还能维系住语气的镇定:“属下无能,未能稳住人心,还请大人降罪。”

谢清岑道:“无妨,起来吧。”

二把手松了口气,知道家主没有责怪他的意思。这几个月来他自觉干得还行,大抵能将功补过。他小心翼翼地坐回先前的位置,却发现谢清岑怀里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位纤瘦的美人,微微低着头,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衬衫,绸缎一样的乌发披在肩上,遮住雪白的后颈。一缕细细的银链缠在他的脖颈上,末端垂挂在胸前,略动一下就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

二把手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移开了视线。对方实在美到了极点,可又那样纤细脆弱,像是从泡沫里娩出来的美神,或是一支颤袅的白月莺。他唯恐多看下去会惹怒家主,连忙低下了头,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酒盏。

但视线是移开了,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细腻香气暗暗传了过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一闻再闻。奇怪的是,宴会上酒气和食物的味道如此之重,那种香气居然没有被冲散,反而愈发清晰。

一名直系的青衣主教站起来,战战兢兢地端起杯子,向谢清岑道:“大人,这些日子您一直没有出现,是去……”

谢清岑瞥他一眼,简洁地说:“找人。”

众人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他怀里的小美人身上,纷纷被对方惊人的美貌震住,连呼吸都顿了顿。谢清岑提了提音量,吐出的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以后,他就是谢家的主母。”

无人敢置喙他的决定。所有人都从席上起身,以参见主母的礼节向那位蜷坐在他怀里的黑发美人行礼。但对方依旧低着头,一声也不吭,就像一具漂亮的傀儡。

二把手的心一紧,险些以为家主是真的把情人的遗骸制成活尸带过来了。他比旁人多了解一点内情,知道谢清岑时不时地就会秘密前往某处高级墓园,通常一呆就是一整天。但就在这时,那位黑发美人忽然别过脸,声音微弱地抗议:“……我没有答应你。”

满座鸦雀无声。

被情人当众拂了面子,谢清岑并没有生气。他就像没听见刚刚对方在说什么一样,又叉了一枚草莓抵在怀中人唇侧,平静地说:“方才不是喊饿么,怎么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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