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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炮灰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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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跟我一样,都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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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绫川没懂。他使劲摇了摇容斥的袖口,焦急地问:“昨天?昨天他怎么受的伤?”

“狩魔竞赛结束后他请了个假,去谢家把谢家家主杀了,杀完后受了血脉反噬,现在还没醒。”容斥淡淡道。

“……”

喻绫川被这离奇的剧情震得魂不附体。

谢家家主是谢清岑的生父,修为极高,在公国以内称得上是不世出的强者。自杀妻证道之后,他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无人能摸清他的深浅。前世的男主为了杀谢家家主谋划了近十年,深工心计、步步为营,最后一步一步将其逼向了死路。自始至终,他的手上没有染上半点血腥,更不曾遭受过世家中人相残后带来的血脉反噬。

这段剧情本应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后,也是男主正式成为谢家话事人的标志性事件。但……但……男主现在才在莺月花町读二年级,就这么把、把本该在半神状态下打的boss打完了?

“怎么可能……”喻绫川无意识地紧抓着容斥的衣袖,难以置信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容斥摸了摸他的头发,最后那句话轻得微不可闻,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现在想想,可能他跟我一样,都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喻绫川的心重重坠到谷底。

——一切猜测都被坐实了。

怪不得男主男二反派总来无缘无故地纠缠他。怪不得男主抬手就能杀银线鬼蝠,现在又一步到位地杀了谢家家主。

原来……他们都重生了。

喻绫川一声不吭地从床上跳下来,胡乱披上校服往身上穿。容斥心里一慌,语气冲了些:“不是吧,你要去看他?”

喻绫川扭过头,朝他呲牙:“你说了以后不凶我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再被对方抓到。

清晨的湖边几乎没有人,只有大片大片的紫蓟花在无声盛放,宛如一张精细华美的厚地毯。整个公国只有紫蓟湖的西南侧才生有这么多珍贵的紫蓟,所以圣十字公学中也就只有这一片区域才被命名为紫蓟湖畔。

喻绫川沿着紫蓟湖一路小跑,被干涩的秋风吹得眼睛发痛。他茫然地往前走了两步,只觉心中空落落的,忽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校医院走了。

去看看吧……万一男主真的把自己搞死了呢?

可容斥的话又响在耳侧,提醒他谢清岑是个阴险的家伙,最擅长装可怜扮无辜。

但是谁会这样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喻绫川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往前走还是折回莺月花町。他独自站在越来越凉的秋风里,想了想,慢慢地蹲下了身,将身形隐没在茂盛的紫蓟丛里。

露水从草叶上掉下来,沾到他的衣摆上。喻绫川掐了把草叶,绕在指尖上缠了缠,又松开手指,看着它们消失在秋风里。

越来越棘手的关系,越来越复杂的情况。

怎么办。

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啊。

喻绫川彷徨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杂草,犹豫着往哪边走。就在这时,他的手环震了震,提醒他狩魔竞赛的分数出来了。他提前退了赛,自然不对自己的积分报以任何期望,于是只是随手往页面上戳了一下,想看看自己最后拿到了多少分。

但出乎他的意料,画面上爆开了一堆小小的烟花,提醒他拿到了学院的第一名。喻绫川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看错了——搞什么,一支小队的三个人两个提前退赛,一个血脉觉醒,他拿什么弄到的第一名?

他赶紧点开小分,却发现谢清岑在第三天凭一己之力屠杀了近百头魔兽,然后主动掰碎手环求救——相当于放弃了成绩。这样,队伍的分数大部分都折进了喻绫川的成绩里,硬生生把他捧上了第一。

喻绫川愣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

该不会因为他前世的时候为了引男主去杀银线鬼蝠,故意表现得对分数很热切,所以男主在去报仇之前还不忘先给他水了水积分?

心中那丝怪异感渐次扩大,像秋雨一样涨满了心池。喻绫川漫无目的地在小路上走了一会儿,一抬头才发现那栋有着白色尖顶的校医院已经出现在视线里了。他想了又想,还是下定决心,去看看谢清岑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问了一下谢清岑的病房在哪,然后轻手轻脚地溜了过去。对方住的病房是全封闭的,禁止任何人探视,只能隔着玻璃看一眼。喻绫川也没有进去的想法,于是便趴在玻璃上往里看了进去。

谢清岑还是没醒。血脉觉醒时长长的雪发已经恢复到了平日的长度,松散地落在枕头上,拢住一张苍白失色的脸。对方受的是血脉反噬,这种病症本来就是用来惩处家族中自相残杀之辈,自古以来药石无医,只能凭意志硬捱。

喻绫川看了一会儿,只觉心里堵得厉害。他转过身,想找个医生问一下情况,却看见另一个人在走廊一端静静地看着他,显然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那人默默地走过来,将大衣披在了他单薄的肩上。

喻绫川下意识地捉住了大衣的领口,轻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周旸?你怎么在这里?”

周旸给他将扣子系上,半天没有吭声。他在这儿站了很久,眼睁睁地看着喻绫川魂不守舍地飘到谢清岑的病房口,像个小寡妇似的汪着泪守了谢清岑一早上。这让他忽然生出一种冲动,想问问小喻如果里面躺的是自己,他会不会湿着眼睛站在窗外这样看自己一会儿。

可这未免也太可笑,不用想也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但谢清岑又凭什么呢……

周旸捏了捏拳,将心里的不甘压了下去。他把最后一枚扣子系好,顺手给小喻整理了一下领口,将声音压得很低,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薄如蝉翼的希冀:“你答应过我,等我拿到苦藿林的第一名后亲我一下,现在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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