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凌乱的喘声在狭小的隔间内,相互交错、纠缠,好一会儿都没能彻底消退下去。
陶青山被圈在秦天运的胸膛和墙面之间,形成的有限空间里,感受着周围的空气都被两人灼烫的体温,给一点点地浸染,忽然就忍不住似的笑了出来。
“其实,”他说,满是泪痕的面颊习惯一般,往身后的人肩上轻轻地蹭了蹭,“你可以直接射进来的。”
被陶青山这过分亲昵的动作,给弄得心脏发软,秦天运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可还不等他对此做出什么反应,这个弯着眸子的人,就继续说了下去:“那样的话,你就能借着清理的由头,再把我操一次了。”
——其他的几个人,都是这么干的。
秦天运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别过脸去:“射个屁……!”
话语间,却显然能够听出一点懊恼的情绪。
看来是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
将落在某个人那慢慢地变得通红的耳朵上的视线移开,陶青山努力地压了压唇边扩大的弧度,却还是没能逃过对方重新看过来的双眼。
顿时,那蚕食了两只耳朵的红晕,往下一下子扩散到了脖颈,让人怀疑这个人的头顶,下一秒是不是就会冒出热气来。
既然这么容易害羞,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要做这种事情啊……
脑子里又浮现出了上一回,两个人一起待在这个隔间里时,那突然间就滴了下来的鼻血,陶青山终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秦天运:……
感觉男性尊严好像从另一个角度,遭到了挑衅。
默默地抽出几张纸巾,给怀里的人擦干净自己射上去的东西,又穿上了那套被及时地放到了一旁,没有被弄脏的衣服,秦天运看着陶青山眼尾还残留着的一点湿红,耳根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烫。
他小心地扶着怀里的人站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开口:“还好吗?”
陶青山斜了他一眼,很想说“做之前怎么不想这个”,但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也确实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
看着陶青山稍微整理了下衣服,直接拉开隔间门走了出去,秦天运收回想要去扶人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感觉……就算什么都没听到,两个人这么长时间没出去,外面的人大概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了。
而且,真的很明显。
目光在陶青山后颈处,连一丁点遮挡都没有的情色红痕,秦天运轻咳了一声,伸脚踢了踢角落里的垃圾篓,让上面的纸团能铺得更均匀、更具遮挡性一点,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隔间——最后还是不放心,从角落里翻出了“维修中”的牌子贴在了门上,才跟着走了出去。
这么一耽搁,外面的陶青山都已经出了工作室了。
用最快的速度回位置上拿了车钥匙,秦天运丢下一句“青山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之后,就追了下去,留下了满屋子诡异的寂静。
陶青山也确实累了,就没有拒绝秦天运送自己回家的提议。
之后他简单地洗了个澡,又躺床上睡了一小会儿,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窗外原本明媚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淅淅沥沥的阴雨。而某个他原本以为会在洗完澡之后,就自个儿回工作室的人,则正坐在床头,一脸担忧地试着自己额头的温度。
“……我又不是那种风一吹就倒的瓷娃娃,”对秦天运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陶青山抓住他的手移开,“不至于午觉睡得久一点,就觉得我又发烧了吧?”
只觉得自己被陶青山握住的地方,烫得有些发麻,秦天运不自觉地转了下手腕,却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还不是因为你上次烧得太厉害……”
“而且我听说,如果做得太狠太频繁,也有可能……”说到后面,大概是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秦天运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也在陶青山的注视之下,又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这个家伙——以前真的有这么容易害羞吗?
在脑子里翻找了一下与这个人共同的回忆,没能在某条分界线之前,翻出太多类似的情景,陶青山眨了眨眼睛,原本抓着秦天运的手指微微转动,将指尖轻轻地挤入了他的之间,暧昧地轻微摩挲。
“要做吗?”他弯起眸子,看向因为自己的问题,一整个愣住了的人,“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内射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