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面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黏热而急促的吐息,在双方厮磨、交缠的唇舌间交融,与窗外尚未停歇的雨声一起,让室内的空气,也一点点地变得潮湿闷热。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忽地,苏暖白低笑着,放过了陶青山被吮得发麻的唇舌,“不主动,只接受?”纤细而滚烫的手掌贴上了陶青山裸露出来的皮肤,轻柔而暧昧地来回抚摩,“……不,应该说,”苏暖白顿了顿,亲昵地蹭了蹭陶青山的鼻尖,“只一味地……”他放轻了声音,“……‘承受’?”
陶青山没能听明白他的话。而苏暖白显然也没有给他仔细深思的机会。
柔软的双唇再次压了下来,热情又恶劣地嘬吮出比窗外的冲刷雨声,还要更加热烈淫靡的水响,在安静到了极点的室内回响。
没有去碰陶青山下身依旧完好的长裤,苏暖白低声笑了一下,牵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衬衣的口子上,轻抵着他的额头开口:“替我脱。”
陶青山的睫毛颤了一下,蒙着些许雾气的双眼看起来,并不那么清醒。
——会在这种时候,接受来自苏暖白的吻,已经足够说明这一点。
只不过,这一回,这种“不清醒”,却显然不再是来自酒精或者药物之类的外物。
陶青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跨过那条线的——或许是应下季关宁那句“试试”的时候,或许是之后两人发生关系的时候,又或许是前两天,真的和秦天运做了的时候。
他只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有了开头,就再也没有办法止住跌落的势头。
——而陶青山甚至在这个跌落的过程当中,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根本没有一点想要停下来的想法。
动作笨拙地一颗颗解开了苏暖白衣服的纽扣,陶青山的指尖抑制不住地发着抖,不时地落在他的脖颈、下颌乃至肩头、锁骨的轻吻,让他的全身都热得厉害,流淌着血液的血管当中,都好似爬入了什么细小的虫豸一般,麻麻痒痒的,怎么都没有办法消解。
才刚刚脱下了苏暖白的上衣,陶青山甚至还没来得及松开抓着对方衣服的手,整个人就忽地被托着腰抱了起来。
被顶开的双腿下意识地缠上了苏暖白的腰,陶青山有些慌乱地扶住了他的肩,低下头和他对视,微微张开的唇瓣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说话。
“你今天很安静。”苏暖白轻声开口。
陶青山的指尖动了动,一双烟灰色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你想听我说什么?”
“不,”苏暖白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轻轻地笑了一下,“你这样看起来……可趁之机比刚才更大了。”
不等怀里的人做出反应,苏暖白就仰起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们换个地方。”
说完,他就抱着怀里的人,朝着楼梯的方向走了过去。
目的地却并不是二楼的卧室,而是更高一层的玻璃花房。
陶青山之前被带着参观过,也听着苏暖白介绍过里面不少花卉的名字和照看方法。
而此刻,这些名贵的花朵,都被两人压得倾倒、弯折,在淋不到暴雨的玻璃天幕下摇晃。
两人身上残余的衣物,都在上来的途中被脱了干净,凌乱地在楼梯上落了一路,没有任何阻隔的皮肤紧密地贴蹭在一起,每一下最细微的摩擦,都能带起无比真切的麻痒触感。
“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将陶青山压在高低错落的花海当中,苏暖白用膝盖缓缓地顶开他匀称修长的双腿,放低了声音问他。
陶青山望着苏暖白靠得过近的双眼,轻轻地扑扇了一下睫毛,眸中浮现出真切的困惑:“我真的很轻吗?”
怎么是个人都能随随便便地抱着他走一路。
苏暖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很轻。”他说着,将自己硬胀滚烫的性器,抵上了陶青山臀缝间轻微翕动的肉口。
尚未经受任何扩张的小口紧窄而羞怯,甫一贴上滚圆的龟头,就不住地抽颤绞吮起来,一下、一下地嘬着顶端吐渗腺液的小孔。
“那么,轮到我了,”苏暖白说,“你是因为游弘方……才不拒绝我的吗?”
硕长坚硬的肉棒在尾音吐出的瞬间,便倏地用力,推开穴口的软肉,蛮横地往里挤进了半个龟头。
陶青山的嘴唇哆嗦着,没能出口的声音尽数化作了抖颤的气音,修长的脖颈用力地往后弯曲,上下滑动的喉结被轻柔地舔舐。
“小猫咪知道这是宣泄情绪、折磨他人的好办法,”可怖的性具顶开抽搐的肠肉,缓慢又坚定地往里推进,将紧致的肠道撑操出自己的形状,苏暖白吻上陶青山的耳廓,语气轻柔而缱绻,“……我愿意成为你手里的刀。”
雨下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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