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感受到怀里的人纵使并未醒来,也依旧无法遏止的、蔓延到指尖的抽搐后,季关宁又深又狠地顶操了两下,猛然咬住了陶青山的后颈,低哼着深深射进他的体内。
这一次的高潮显然来得比之前更加漫长、热烈,在季关宁停下动作后的好一阵子,陶青山也仍然在发抖。他箍紧了怀里的人发烫的身子,安抚地亲吻他的耳垂和脖颈,按揉他的腰肢,直到挣扎在无法浮出的梦海当中的人,一点点重新安稳地沉陷回去。
把自己的阴茎再次拔出,看着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从陶青山的体内缓缓流出的时候,季关宁几乎想要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深深地吸上两口,可最终,他却只是凝视了这个人更长时间,并没有把这个念头付诸实践。
——陶青山不喜欢烟味。
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季关宁随手脱掉了自己身上,被弄得一片狼藉的衣服,打了通电话让人上来更换床单之后,才抱着陶青山进了浴室。
接下来的清洗工作,对季关宁来说,可以说是最甜美的折磨。
高潮了太多次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太多的刺激,每当他把手指往里探得稍微多一点,靠在他胸前的人就会哆嗦着抽噎出声,在无意识的挣动间,从他的怀里滑落下去。
……体力恢复得还真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胯间,又一次精神起来的事物,季关宁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地压下了翻腾的欲望,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在某个人毫无意识的不配合之下,本就困难的沐浴工作,花费了比预想中更久的时间。季关宁抱着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套已经换好了,就连凌乱地扔在地上的衣裤,也被一并取走。
取而代之的,是两套放在床头的干净衣物。
——都是季关宁的尺寸。
陶青山并没有来过这里。
连归家的时间里,都不乐意和陶青山过多地相处,这种更多地,是用来与熟人聚会、消遣的地方,游弘方自然不可能带上陶青山一起,而季关宁也理所当然的没有任何理由,对其发出邀约。
这也是他把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要不要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出去,应该由陶青山来决定。
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季关宁低下头,看着依旧微微蹙着眉,好似随时会落下泪来的人,忽然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他还真是……把话说得非一般的好听。
明明如果不是陶青山的那句“弘方会讨厌我”——如果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是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肯定会以此为威胁,让对方和自己保持关系的。
季关宁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卑劣到极致的人。他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
继续为陶青山套上那件过于宽松的T恤,季关宁看了看眼前的人腿根,被垂落的下摆遮挡了大半的斑驳痕迹,没有再去动剩下的那条长裤,就这么揽着陶青山钻进了被子里。
些微的酒香混着尚未彻底散去的、性爱特有的气息,持续地萦绕在鼻尖,季关宁将脸埋进陶青山的颈窝里,终于在这段单方面的、长达八年的感情当中,初次体会到了那种渴求已久的、真切的满足。
哪怕知晓这或许只是短暂持续的幻觉,也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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