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带来的亢奋与晕眩一点点地退去,季关宁放开陶青山胸前,被自己玩弄得又肿胀了一圈的可怜肉粒,低下头怜爱地亲了亲他泛红的鼻尖与眼尾,尚未彻底软下来的事物,意犹未尽地抽送着,往外带出混有丝缕白黏的艳色酒液。
……这样子不行。
会全都流出来的。
待会儿离开的时候,也会很不方便。
贴上陶青山大腿内侧的手掌,缓慢地将那混有乳白的玫红抹开,季关宁在陶青山痴痴张着的唇瓣上啄吻两下,才转过身,勾过了几乎落在了手指够到的范围极限的内裤。
棉质的布料有着良好的延展性与吸水性,不过是刚抵上抽搐张合的穴口,就被殷红的酒液浸透,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甫一被手指顶着推入,就紧密地贴上了骚软充血的媚肉,带着成片的黏腻火花,往甬道内深入。
“……呜……”还有些没能从先前的高潮当中缓过神来,陶青山短促地喘了一声,用不上力的双腿轻微地扑腾了一下,没能做出太大的动作,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失焦地涣散着,浸满了没能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迷蒙。
柔软而湿润的布料,没有遭到太大的抵抗,就往里推到了最深处。为了能更好地堵住内里,在动作间有可能外溢的液体,季关宁刻意将最后的一截布料进行了折叠,团成了更为粗壮的形状,撑得那张艳红的肉口都无法彻底合拢,就那样一颤、一颤地吞吮着内里有别于肉具的事物。
季关宁垂着头,盯着那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淫靡美景,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擦干净陶青山身上混乱靡艳的痕迹,为他将先前剥下的衣物,又一层一层地穿回。
而等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在醉意与倦意共同侵蚀之下,陶青山已经靠在了他的肩头,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卷翘轻颤的睫毛末端,还悬着一滴要落未落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可爱得要命。
季关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是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低下头去,再对怀里的人做点什么,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沙发上那被两人弄出来的痕迹上。
——最明显的、能够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的痕迹,自然都是清理掉了。
但剩下的那些,想要完全收拾掉,却显然需要消耗太多的时间。
而且空气里并未消失的、隐约缠绕的一丝腥臊味道,依旧足够明显,能够把人的思绪,引向某个很轻易就能想到的方向。
季关宁蹙起眉想了一会儿,又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脑袋已经一点一点地,差不多能直接睡过去的人,忽然忍不住低声笑了一下。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亲了亲怀里的人的眼角,季关宁将人小心地放在了沙发的角落,而后将方桌上所有剩余的酒瓶都打开,一瓶接一瓶地倒在了包间里的沙发和地毯上——他甚至直接往墙上砸了一个酒瓶,四散的碎片被限定在了距离陶青山最远的范围里,一块角度刁钻的玻璃片,在弾飞时,划过了季关宁的手掌,在侧面斜斜地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似乎被这陡然响起的碎裂声惊醒,陶青山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朝着季关宁的方向看了过来,而后在对上他的视线之后,迷迷糊糊地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空气里弥漫开来的、混杂的酒香,变得更加浓郁了,在盖过了其他所有味道的同时,仿佛也熏得季关宁的头脑,都一同变得迷糊起来。
“进来收拾一下,顺便给我叫个代驾。”给这家店的老板发去了简短的语音,又紧跟着转过去了五千,季关宁才扶着陶青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包间。
等他到了停车场的时候,老板给他找的代驾已经等在了那里。
对方看了看季关宁身上,被红酒溅上的大片痕迹,又看了看靠在他怀里,连站都快要站不稳的陶青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接过车钥匙之后,弯腰给他们开了门,等两人都坐进后座之后,才绕到另一边钻进了驾驶室。
考虑到某个还赖在自己家里不走的人,季关宁没有把目的地定在自己在市郊的别墅,而是报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
顿时,他注意到代驾透过车前镜看过来的视线,变得更加微妙古怪。
并不是没见过这样从酒吧离开的人,只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或者更准确一点地说,是季关宁看怀里的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微妙了,令人根本没有办法不产生多余的联想。
而作为这边酒吧常熟的代驾,这个人显然是见过季关宁和陶青山的,也很清楚后座上那个,此时正烂醉如泥的人,实际上是另一个人的合法伴侣。
但好在,这位代驾显然不是个多话的人,也很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窥探欲。
季关宁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放回怀里的人身上。
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并不那么在意别人是不是知晓自己的心思——可陶青山和游弘方之间,到底还存在着名义上的婚姻,他并不想因此对这个人,造成什么影响。
而且……
“要是知道了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弘方一定就会讨厌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