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运最后还是成功地,在没有流鼻血的情况下,完成了手上的工作,也和陶青山先后地,完成了洗掉身上的一股烧烤味的步骤。
只是,不知道是那半罐啤酒的作用,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等秦天运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陶青山已经一点都不认床地,裹在被子里睡着了。那一头烟灰色的短发,稍显凌乱地铺散在浅杏色的枕头上,在发根处透出一点发丝原本的浅褐。
“怎么连空调都不知道开……”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秦天运随手打开了空调,俯身将陶青山身上,那并不算厚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就那么怔怔地望着陶青山安静的睡颜,好半晌都忘了动作。
秦天运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再和陶青山以这样的方式,靠得这么近过了。
似乎就是从陶青山,和游弘方缔结了那根本连名义都算不上的婚姻之后,这个人就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间,画出了一道界限,那些曾经过往被允许以“好友”的身份,进行的一些亲密举动,就那样被拦在了界限之外。
“弘方会不高兴,”陶青山这么对他说,“而且,我毕竟也确实结婚了。”
即便陶青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平淡自然,可秦天运却能轻易想象得出,另一个人究竟是用怎样糟糕恶毒的方式,来向对方说明这件事的。
所以,两人之间在那之后,做过的最亲密的事情,大概也就是在结束工作之后,一起外出吃饭或者游玩了。
类似中午那样的事情,陶青山是不可能再做出来的。
——他当时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
只差分毫就能触上陶青山面颊的手,终于还是收了回来,秦天运伸手拿过遥控器,又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高了一点,掀开被子正准备钻入,却忽地想到了什么,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了一瓶活络油。
从被子底下牵出陶青山的手,又往上卷起依旧有些过长了的袖子,小心地将掌心已经用体温焐热的活络油,涂抹到你看起来有些骇人的青紫淤痕上,放轻了力道一点点地揉开。
房间里的温度,在角落里的空调安静的运作之下,一点点地升高,陶青山的鼻尖,很快就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
……看来温度调得有点太高了。
瞟了一眼遥控器上显示的,已然被调到了最高的数字,秦天运手上的动作不停,一直到被握在掌心的那截手腕,整个儿都被揉得开始微微发热,才擦干净多余的油,将卷起的袖子重新放了下来。
然而,正当秦天运准备收起手上的东西,极为难得地将睡眠时间,往前提早两个小时的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露出迟疑的神色。
这种突然冒出来的犹豫只持续了两秒,秦天运就做出了决定。
他掀开被子,将陶青山身上显然还是有点大了的上衣衣摆撩高,露出了下方柔软纤细的腰肢——
或许是由于这个地方的肌肉和脂肪,比手腕这种位置要更多一些的关系,上面的青紫痕迹,看起来不及手腕上的严重,可面积却是那里的好几倍,一些痕迹交错的位置,显然被反复地掐按过许多遍,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很多。
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出一种凌虐又情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