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答应得很爽快，但真的把少年推倒在篝火边，看着那双冰原似的眼睛，却有种说不出的负罪感，挥之不去。
明明是少年主动邀约的，但是他却觉着似乎是自己在诱拐对方似的。
白雪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下，余光瞥见金红色的火焰在夜色中跳动，裸露在外的肌肤仿佛也笼罩了一层艳丽的火光，浮光跃金，美不胜收。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面露挣扎纠结的男人，直白地问：“不做了吗？”
里奥咬牙道：“做！”
到嘴的鸭子哪有让他飞了的道理？做了是禽兽，不做简直禽兽不如。他这辈子哪有第二次机会，能有这样绝妙的机会，与这种顶尖的美人共赴春宵。
“……我能把你的眼睛蒙住吗？”里奥小声地问。
“可以。”白雪无所谓，平静道，“请便。”
里奥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看着这双无情无欲的眼睛，总压不住心底的愧疚和自我怀疑。看不见的话兴许会好点？
他扯来一团干净的纱布——那是平常用来包扎伤口用的，纯白无瑕，覆盖在少年眼睛上的时候，竟分不出到底是纱布还是他的肤色更白。
“闭上眼睛。”里奥的声音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温柔的语气。
白雪乖乖地闭上眼睛，任由洁白的纱布落在眼帘，绕成一圈，打了个蝴蝶结。半透明的纱布没有完全隔绝光源，模模糊糊能看到对方的脸。
里奥的外形不算多么出色，中等而已，多年赏金猎人的生涯让他的肌肉非常饱满有力，肩膀和胸口还落了几道陈旧的疤痕，好像铁器上纵横的刀痕，充满了血与火的淬炼，几乎可以想象他在荒野与魔兽生死搏斗的瞬间。
白雪很少接触这样的人。他活在书籍宁静的簇拥里，没有机会触碰那些驻守四方的军团长，侍卫们都是家境优渥的贵族子弟，生活在和平富庶的王都，最大的忧愁也不过是失恋之类的小问题。
白雪略微有点走神，被拂在耳廓的手指拉了回来。男人低低地在他耳边问：“我可以亲你吗？”
“需要征求我的意见？”他惊讶。
“当然。”里奥理所当然地回答，“做爱是两厢情愿的事啊。我不知道你喜欢还算不喜欢，又不想让你讨厌，自然要一步步问清楚。”
这样吗？白雪一怔，原来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他父亲那样变态，以凌辱和控制为乐。
他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应道：“可以。”
里奥很欣喜，他含着少年的耳垂，细细舔弄，不紧不慢地寻找着对方的敏感点，试图把这场交易味道的性爱，转变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所以他一直在絮絮叨叨，问来问去，粗糙的手指摸索着白雪的身体，观察他的反应。
轻轻抚摸后颈，滑落脊背，指腹的茧子摩擦尾椎骨，温柔抚摸。“痒吗？”
“……”白雪不大想回答他。
“这里呢？”男人的手掌摸到后腰，一边游移一边执着地问，“有感觉吗？”
“你这个人……”白雪忍不住开口。
“嗯？”里奥接口。
“有点吵。”
“啊？”男人大受打击，沮丧道，“会、会吗？”
他看着少年始终毫无动静的下身，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魅力和技巧。“你……其实根本不愿意吧？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用在意我，我大概性冷淡。”白雪淡淡地解释。
“诶？”里奥一惊，脱口而出，“那不是跟精灵一模一样？”
精灵性冷淡已经是整个大陆的常识了吗？白雪无语。
“但是……”里奥回忆着在食人花和河畔看到的景色，不确定道，“你是能感觉到快感的，对吧？”
“嗯。”白雪肯定的回答，多少给了里奥一些安慰，否则这场性爱，他都快做不下去了。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男人叮嘱道，循序渐进地进行着前戏，轻捻慢挑，以最温热柔缓的唇舌，一遍一遍地挑逗少年的身体。
人的身体里，再没有比舌头更柔软的东西了吧？白雪虽然懵懂，也觉得里奥做到情人的极致了。因为他不仅细细地含吮耳垂、奶头这样的地方，甚至还深深低下头，把不给面子的性器含在嘴里，用舌头来回舔弄，吞吐含弄，妄图挑起白雪的性致。
很少有男人愿意做这种事吧？至少白雪自己是不大愿意的。他发自内心地觉得那东西有点脏，不愿意去碰触，更别提用嘴巴含了。
但是里奥毫无异色，他主动又殷勤地口交，试了好一会才丧气地把性器吐出来，不得不承认白做了无用功。
白雪安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里奥并没有被安慰到，他犹豫着看向性器下方紧闭的女穴，憋得满头大汗，声音都有点不稳。“那这里呢？真的可以插进去吗？你会不会疼昏过去？”
“不会。”白雪补充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男人想了想，还是建议道：“你可以接受背入吗？咳，我是说，从后面来，你应该不会受伤……”
无论是食人花还是河豚，都是从后穴进入的，里奥记得似乎没有流血，那就说明后穴可容纳异物的空间比较大，更适合稳妥地做爱。
他的理由还没有解释完，白雪已经干脆地翻了个身，双手垫在下巴下面，慢吞吞道：“你再不做，我就要睡着了。”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到了男人的自尊心，里奥的动作总算加快了些。他出任务带的小道具非常丰富，甚至有润滑专用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