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是一个赏金猎人,排行榜上稳占第一高居不下的那种顶级猎人,这当然是因为他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哪怕是去巨龙的洞窟偷宝贝他也自信能全身而退。
但是,当他看见白雪的一瞬间,心里就一咯噔,他知道自己百分百的任务完成率从此就终结了。
毕竟,谁能对这张脸下杀手啊?
男人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向白雪伸出手。“你还好吗?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食人花会分泌一种香气捕获猎物,待得越久越危险。”
白雪颤巍巍的手奋力抓住对方的手掌,用尽全身的力量试图站起来。可是脚下所踩的地方过于泥泞绵软,宛如沼泽一般,很难使得上力,导致他脚下一滑,刚刚抬起的腰又有下降的趋势。
里奥连忙揽着他的腰,往怀里一带,眼睛的余光瞥见食人花硕大的花柱从少年臀间抽离,丝丝缕缕的花蜜潺潺流出,随着他的起身,四处流淌飞溅,淫糜到了极点。
偏偏少年瘫软的身体无处支撑,只能倒在他怀里,温香软玉在怀,扑面而来就是食人花甜蜜的香气,熏得里奥神思不属,心猿意马。
好在他经验丰富,立即咬了咬舌尖,用疼痛来定神,然后抱着无力的任务目标,纵身一跃,跳出被破了条口子的花苞。
食人花抖了抖花瓣,倒也没有非要致他们于死地,而是扭了扭花枝,任由他们远去。——甚至称得上友好。
里奥低头看了看少年的脸,若有所思。他用包裹里的毯子把赤裸的少年一包,抱着他来到有水源的地方。
“能自己洗澡吗?”他柔声问。
“……可以。”白雪的体力在缓慢恢复,虽然只有那么一点,但比起让陌生人帮自己洗澡,那当然还是自己来。“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谢我,我本来是王后派来杀你的。”里奥笑道,干脆地摊牌,“只是见了你,就不忍动手了。”
白雪不是很意外,他点点头,露出一点笑意:“那更要谢谢你了。你为了我,违背了自己的职业操守,牺牲很大。”
里奥不由换了一种目光打量他,评价道:“殿下虽然年幼,却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白雪歪了歪头:“哪里不一样?”
“我所听到的传闻里,全都是在夸赞殿下的美貌,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里奥耸耸肩,“所以我一直以为,殿下继承精灵的血脉比较多。”
白雪抬手摸了摸自己乌黑的发丝,平静道:“那大概要让你失望了。”
“不,没有,一点都没有。”里奥感叹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
“……”白雪并不怎么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容貌,对他来说,那是继承自母亲的东西,他生来就有,习以为常,并不引以为豪。
他甚至有一种“他们夸赞的并不是我”的奇怪感觉。
里奥发觉他的兴致并不高,便转移了话题:“水里可能有鳄鱼,如果有危险就叫我。”
“嗯。”
猎人在水边就地搭建帐篷,一边忙活着,一边倾听水里的动静。这处水源是流动的活水,时常有小动物来河边喝水,得时刻注意着有没有猛兽毒蛇之类。
不过,如果食人花真的对小王子手下留情了的话,那么这些动物,兴许也不会伤害他?
里奥不确定,毕竟他第一次认识半精灵,没有什么参考。
白雪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看过的书里,食人花都是无比凶残狂暴的,无愧于这个名字,但是就他亲自体验来说,虽然这东西色眯眯的,一个劲地纠缠他,但并没有使他窒息死亡,也没有分解掉他的任何一部分肢体。
也许,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松开猎人提供的毯子,仔细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国王喜欢打猎,但不喜欢饲养宠物,王宫里常见的无非是各种野生的鸟儿,但这些小东西,只要给吃的,谁的手都可以摸一摸,证明不了什么。
他一直也没有机会,接触更多更危险的动物。白雪缓缓迈入水中,因为季节的缘故,水温寒凉,冻得他一哆嗦。他克制住退缩的脚步,逐渐适应这水温,将身体沉入水底。
冰冰凉凉的流水冲洗着他身上的粘液和脏污,紧绷的肌肉随之松懈下来。白雪扶着一截横斜的树枝,双腿微微分开,迟疑着把手放到小腹处,向下按压。
残存在子宫里的牛奶和精液,在外来的力道下,缓慢挤出宫口,一滴滴地流出来。白雪松了口气,心理上那种“里面有东西”的异样感这才淡去,稍稍好受了点。
乳白的液体黏糊糊的,在水里漂浮漾开,分不清是牛奶还是精液。从视觉上来说,好像也没差?
白雪心里不免有点膈应,觉得自己以后大概再也不想喝牛奶了。
他用两根手指伸向后庭,试探性地从幽深的臀缝插了进去,撑开缝隙,引导着食人花的粘液流出来。这几种液体混杂在一起,散发着一种腥甜的味道,让白雪情不自禁地皱了眉。
一群小拇指粗细的鱼儿从水草里游过来,争先恐后地吞食那些粘稠的液体。白雪想要阻止,挥挥手,把鱼儿们驱散,结果却把那些东西也驱赶到更远处,引来更多鱼儿的争抢。
白雪的注意力落在那些前方的小鱼上,没有料到有一只狡猾的鱼趁他不注意,钻进了后穴里。这小东西滑不溜秋,等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呲溜一声,摇头摆尾地挤了进去,还张开小嘴吮吸着肠壁上的花蜜。
白雪浑身一颤,忙不迭地用手指去够那条鱼,捏着尾巴想把对方拽出来。谁知这小东西突然膨胀,如同一个吹气的气球似的,一秒钟就变得鼓鼓囊囊,还多出了许许多多扎手的尖刺,瞬间把肠壁撑开,扎得四壁又痛又麻。
“什么东西?”白雪惊骇道,“河豚?”
这东西可是有剧毒的。个头不大,毒性不小,气性还很强,鼓着大肚子不肯收缩,那腹部成百上千根细刺如大头针一般,深深地刺痛着附近的软肉。
白雪低吟一声,不敢动弹,只能放开河豚的尾巴,期待它能收缩回去。但这小东西并不听话,它的嘴巴动来动去,在肠壁上不停吮吸,大肚子把柔嫩的肠壁撑得鼓起,细密的小刺搔刮着肠肉,激起阵阵麻痹的刺痛感。
河豚的刺有毒吗?白雪惴惴不安地想,好像没有?
就算没有,感觉也太奇怪了。圆鼓鼓的小河豚在后穴自在地摇摆,激起肠道本能地收缩蠕动,那些尖刺嵌得更深更紧,也更痛了。
白雪闷闷地喘息,眨眼间就觉得四肢发麻,双腿不住地打颤,几乎站不住。他的身体不断下滑,在连绵的钝痛里哆哆嗦嗦,呼吸急促,无可奈何。
要不要向猎人呼救?他犹豫着,陷入一种尴尬又窘迫的境地。
正当他进退维谷的时候,不安分的小河豚忽然收起鼓涨的大肚子,还没等白雪去把它拽出来,就顺着肠道滑到了更深的地方,然后故技重施,呼地膨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