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戚幸离开了家，真的去住了酒店。他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在那样的空气里呆了那么久，他觉得自己也脏了。
刚脱下衣服，身后就传来门上锁的声音。
浴室镜里倒映出江沉的身影。
戚幸冷笑一声，停止了脱裤子的动作：“怎么，你的法力就全用在这种地方吗？”
江沉还是只裹着那条浴巾，嘴角上挂着一圈牛奶渍，此时他把整条浴巾都解了，很不要脸地露着鸟，展示给戚幸看：“宝贝，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看。”
戚幸一个白眼翻到天边：“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唉，宝贝，我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好吧，他确实在床上坐了一下，不过只有一下，真的，我知道你有洁癖，马上就制止了他，把他赶出去了。他在你房子待的时间总共不超过两分钟。”
江沉的语气总是懒洋洋的腔调，不疾不徐，镇定自若，又理直气壮，这样的语气用来解释和道歉只会适得其反。
“那你把他叫出来。”
“嗯……”江沉沉吟良久。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叫他出来。哎，不过这样不是脏了宝贝的手吗？我替你杀了他，好不好？反正他活了几千年，也活够了。”江沉抱住戚幸，轻轻地用脑袋蹭他，有些困倦，还打了个哈欠，“家里的东西我都会换的，你回去嘛，不脏的。”
“我早就想换卧室的那张床了，我们可以换个更大一点儿的，水床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还可以在房间里摆四块大镜子，每面墙上都贴一块……”
江沉的气味也让戚幸感到恶心，他潜意识里觉得江沉也脏。是，江沉本来就是脏东西，只是这一刻，脏得无以复加，他都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来比，只说：“出去。”
“不嘛，浴室这么大，我们可以一起洗。”
戚幸反手就是一个肘击。江沉被顶得闷哼一声，连连后退。戚幸转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可以在对方的双眼里看到很快被敲定的情绪，就这么凝视了四五秒，两人都收起了表情，心下俱是各有暗流涌动。戚幸一脚高段前回踢踢了上去，出腿如扬鞭，又快又狠，虎虎生风。被这一脚踢中头，如果位置凑齐，江沉的眼眶绝对会被他踢爆。他不敢去赌，只能低头闪避。下一刻，戚幸凌厉的中段冲拳又迎了上来。
酒店的浴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成年男人站进来本来后，剩下的空间就所剩无几，戚幸一出手，江沉根本没有多少地方躲。
戚幸的身手不知道在哪儿练的，确实漂亮，每一招都充满了爆发力，跟他纤弱似少年的体型完全不符。
“宝贝……”江沉并不想跟他动手，但戚幸招招都是杀招，他不出手不行了。
电光一闪，戚幸惨叫一声，四肢当即瘫软下去，抽搐几下，便无力地仰躺在洗手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