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的躯体反应远没有他的语气这样平淡,锐器戳破腺体时连脊柱都是酸软的,好在医生的手法十分细致温和,多少缓解一些心悸感。
“假性发情你准备怎么应对?”医生道:“抑制剂可不管用,在标记彻底洗掉之前,也不可以用抑制剂干扰信息素,不然会有失败的风险。”
齐砚对他的问题感到有些奇怪,“不是说不需要安抚信息素?”
“对,但我的意思是……”这次轮到医生哑然,他听懂齐砚的意思,“看来是我多虑了。”
以齐砚的家世品性,排着队挑也要到明年了,就算抛开这些,只凭这张脸,也从不缺人前仆后继。
摒弃信息素的束缚,他的确可以为所欲为。
医生仔细叮嘱了注意事项,这才放齐砚回去。
0012昨晚打游戏到凌晨三点,吵得沈煜睡不着觉,他们两个险些打起来,幸好齐砚及时制止,电脑关了没多久,0012又说韩煦宁呼噜声太大,闹得鸡飞狗跳,连带着他也没能休息好。
肌肉记忆带出的本能短时间内难以消退,过了十字路口再拐弯是单行道,往前开不远就到家了……到原本齐砚的家,现在岑聿风的家。
齐砚难得感到烦躁,信息素失衡带来的情绪影响很大,往后视镜里看,熟悉的牌照映入眼帘——岑聿风的车。
他现在开的是0012的吉普,按理说岑聿风应该认不出来,可身后的车跟得很紧,直到过了住处,齐砚才终于熄火停车。
他刚解下安全带,车窗前就投下一片阴影。
抬头首先看到轻微滚动的喉结,齐砚放下车窗,疑惑的眼神看过去。
岑聿风当然认识这辆车,那个不知死活胡言乱语的小鬼开的车,烧成灰他都认识。
等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当真是齐砚时,岑聿风无法形容自己一瞬间心火燃尽的怒气,原来是找好了下家,这才火急火燎编些蹩脚的理由来和他分手。
“下来。”他沉声道。
在车上不适合谈话,齐砚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到路边等着岑聿风要说什么。
alpha逼近他,高大身躯轻易将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几乎疲惫费解到了极致,“齐砚,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我都给你,你能别折腾了吗?”
岑聿风面容冷肃,明明是压迫感十足的气势,语气里却藏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示弱服软,他不是在对齐砚冷嘲热讽,而是认真询问他到底想要什么。
几天不见,齐砚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他突然就觉得没趣,移开视线道:“没折腾你,你也别……缠着我,我们好聚好散。”
岑聿风随着他的话咬紧牙关,忍耐到了极致,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宁家是我做的不对,你发情期的时候也是我做错了,你回家,你要怎么样都行,我们在一起快七年,齐砚,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齐砚并非不念旧情,而是过于念了,这才不想闹得难堪收场,等一切都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彼此间就半点颜面都不剩了。
“是因为我先说了分手,所以你不甘心吗?”齐砚问。
岑聿风只觉得血冲到头顶,胸口翻涌燥郁的憋闷,他没力气再感到愤怒,却用嘶吼的声音冲齐砚喊道:“我从来没想过和你分手!你非要说这种话刺激我吗?”
齐砚不想看他歇斯底里的模样,仿佛多看一眼就会让心里的那片影子变淡一分,他暂时还不想忘记二十岁的岑聿风。
“你问我想要什么,却从来不认真听我说的话。”腺体催熟针的作用下,齐砚声色间带了不分明的哑意,“我说了很多遍分手,我们没办法在一起了,我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觉得好恶心,我忍不住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想不明白。”
恶心?
这两个字简直令岑聿风感到匪夷所思,他终于明白齐砚想要什么,他不是要作要闹,也不是想要他的关注,而是真的想要分手。
alpha从来不甚敏感的心脏现在却像纸糊的,周围仿佛有风雨,淅淅沥沥全刮到他心头上那块软肉,岑聿风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即使听得明明白白,还是执意要问。
“你说我……恶心?”
齐砚张了张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他习惯性为面前这个alpha排忧解难,即使抽离了爱意,经年累月的关心爱护不是假的,齐砚道:“你来说吧,你对我说分手。”
如果这样能让岑聿风心里舒服一点的话。
他看起来快要哭了。
“我是来接你回家。”岑聿风想要握住齐砚的手腕,却想起刺耳堵目的恶心两个字,没能把手伸出去。
齐砚拢着火点了支烟,他靠在人行道的树干上,平淡道:“我第一次和你说分手那天,你说你爱我,其实我心里高兴,我什么都不想,就想你爱我。”
岑聿风的眸色亮了几分,齐砚接下里的话却堵得他彻底无法开口。
“但我突然发现,我爱的好像不是现在这个你。”齐砚轻叹一声,“所以你就当是我变心了,我是负心汉,就当我是个很坏的omega好了。”
“反正你也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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