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听到了?他该怎么做才好。
齐砚会对他感到失望吗——对一个连自己婚姻都无法做主的无能alpha感到失望透顶。
情绪焦躁难安,悬在头顶的刀刃正一点一点下落,刮得他头皮剧烈发麻,仿佛有人切开皮肤,沿着伤口往里倒灌烈酒。
自以为吃腻了这种口味的乖巧小o,对待他的态度并不算得上多好多体贴,但岑聿风从来没有想过要分开……这是他的omega。
“几点了?”
岑聿风瞬间从迷惘的情绪中惊醒,他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攥紧的手心内遍布冷汗。
“……”抬眼看了下墙上走针的时钟,“十点半,还早,再睡一觉。”
齐砚懒懒嗯了一声,往他怀里拱了拱,脑袋紧紧抵着胸口再次睡过去。
岑聿风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他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脊背,给他掖好被角睡得更舒适些。
他释放出足量的安抚信息素,把omega柔软的身体拢进怀里,抚摸着他低声哄慰,“午饭时候我叫你,睡吧。”
齐砚亲昵依赖的动作多少安慰到他波动的心脏,岑聿风心里好受了些,他舒了一口气,抱着齐砚的手臂收得更紧些。
他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齐砚过于爱他了,这种描述很奇怪,但岑聿风还是会说,他对于齐砚来说,就像是沙漠里那瓶唯一的水,或者跳崖的囚徒手中救命的降落伞。
他无时无刻不被爱着,以至于幼时不受宠爱任人欺凌的孤僻阴郁变成如今的恃宠而骄。
一种恐慌感堵在心口吞不下吐不出,岑聿风感到坐立难安,他打横抱起齐砚走进浴室里,在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仔细清洗齐砚身上自己不分轻重留下的痕迹。
手指撑开穴口,动作缓慢轻柔地引出脏污精液,里面东西太多,生殖腔里也灌得满满当当,里面温度很热,惯性纠缠着骨节吮咬。
岑聿风深吸一口气,低声警告道:“放松一点。”
睡梦中的齐砚当然听不进他的话,甚至较劲似地夹得更紧,岑聿风下不了手教训他,就只能揉着遍布指痕的肿屁股,等揉得穴眼没力气缩紧,大股精液也随之流出。
沐浴泡泡搓在身上,岑聿风费了大力气把齐砚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拿浴巾包起他重新抱到床上,这才随意冲洗了下浑身流汗的自己。
他弯腰在客厅抽屉里找出烟盒,磕出一根衔着烟嘴,给餐厅打电话送午饭过来。
那头惯例询问他要什么菜式。
岑聿风楞了下,眉心微微蹙着,“照旧就好。”
“嗯好,名府路32号……”接线员恍然大悟,“齐先生家是吗?好的,不过今天没有玉米排骨汤,鲫鱼汤可以吗?”
“可以。”
“好的,您稍等片刻,我们很快送到。”
接线员礼貌地等着对面先挂断,却始终没有听到盲音,她疑惑地咦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看,又问,“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岑聿风吐出一口浓郁的雾,“再加份青菜粥。”
“好的先生。”
电话挂断,他走到阳台上,推开移门却猝不及防被晾晒的床单糊了脸,燃烧的烟头将脆弱的真丝布料烫出一个黑乎乎的圆洞。
“……”岑聿风退后一步,脸上出现罕见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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