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他想和你在一起吗？”齐砚问。
宁以榛理所当然道：“他不和我在一起，难道和你吗？”
“为什么不能？”齐砚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笃定，只好虚心求问，他也真的很想知道这段感情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别人这么不看好。
看在齐砚给自己切牛排的份上，宁以榛轻哼一声，好心告诉他，“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求着要和我订婚吗？”
齐砚老实摇头，“不知道。”
宁以榛一噎，瞪他一眼，“和我结婚有一万个好处。”
“比如呢？”齐砚想学习一下。
宁以榛彻底失语，怒而喊道，“我家里有钱！有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餐厅里其他人被震得看过来，探究的视线围绕在这位有钱小o的周身。
齐砚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岑聿风也有钱，他并不需要更多的钱了，他的钱已经三辈子都花不完了。”
“到底这个世界上谁会嫌钱多，你这种贫民当然不会懂。”宁以榛说话刻薄，声音却收敛许多。
“只是因为钱吗？”
“要不然还能有什么，宁氏要是和岑氏联姻，宁城的地界就翻不出天去。”宁以榛无所谓道。
齐砚似懂非懂，“金钱、权利……还有呢？难道没有一点点爱情吗？”
宁以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他，“你演电视剧还是看，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爱情，你和岑聿风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一开始爱，到现在感情也淡了吧？”
齐砚无言以对，诚实地回答，“没有，我还是很爱他。”
“好吧，爱一年、两年……十年或者二十年，又有谁能保证第二十一年的时候还是爱的，人世间只有利益是永恒的。”宁以榛卷了一口裹满肉酱的意面吃进肚子里。
齐砚决定收回刚刚说他是被上帝关了门的傻子那句话，宁以榛活得比他通透许多，即使这样的观点他并不赞同。
他又有新的疑问，“可是人外有人，总会有更有钱的、位置更高的人出现……那个时候又要怎么办呢？”
“人往高处走。”宁以榛答道。
齐砚心跳缓了几分，他往下低了低头，光滑后颈上醒目的终身标记露出来。
宁以榛分出最后的耐心和浅薄的同情心劝告，“洗标记的手术需要提前半年预约，中间还有许多手续要办，我建议你现在就预约好，不然以后会很麻烦。”
齐砚与他对视上，倦怠的眸光十分冷淡，看得宁以榛莫名发冷。
“不需要。”
他不需要预约，也不需要办手续。
齐砚不得不承认宁以榛说得有几分道理，他走出餐厅后给岑聿风发信息，【一百万和我你选谁？】
那边应该正在看手机，回得很快，【你。】
【一千万和我呢？】
【你。】
【我也会选你。】齐砚回道。
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不问十个亿一百个亿，除了他自己。
安城的合作已经签好合同，齐砚看过上面的数字，的确蛮多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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