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进门的脚步顿住,静静听着这位宁少爷想说什么。
“岑哥,我后背都青了,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
接下来的话被齐砚的推门声打断,岑聿风抬头看他,放下手里的签字笔,皱眉道:“怎么出院了也没告诉我一声?”
“没什么大事,就出来了。”齐砚淡淡道,他偏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宁以榛,问,“后背怎么青了?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宁以榛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他以为齐砚是当众嘲笑他让他难堪,实际上昨晚齐砚昏倒后根本没有看见岑聿风像甩垃圾一样将他甩开的场景。
“……不用,岑哥会看的。”
齐砚又看向岑聿风,后者忙于面前的工作文件,分不出眼神和精力看两位omega明里暗里的交锋。
这种原配打小三的行为在齐砚心里实在太掉价了,他疲惫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没力气纠缠年轻幼稚的小o了。
“我下个月要出门一趟,时间可能有点久。”
岑聿风终于有了些反应,“去哪?”
齐砚还没有想好理由,他抿唇,“晚上回家我们再说吧。”
这话听在岑聿风耳朵里就是有外人不方便说话的意思,他看向不识趣的宁以榛,他已经为表歉意放任这个聒噪的omega在办公室哭诉了一上午了,见后者没有半点挪脚的意思,岑聿风干脆下了逐客令,
“我和我的妻子要讨论家事,麻烦你离开一下。”
齐砚心脏一跳,这时候他应该反驳谁是你的妻子,我们根本还没结婚,以此来敲打岑聿风。
但身体到心脏上每一寸异常的反应都在告诉他,他是无比期待的……
“妻子?!”宁以榛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你们还没有结婚,怎么可以用这种称呼?”
齐砚好笑,看来这是个家教很严但没有严到点上的家族,大抵对孩子的成长过于干控,让宁以榛既叛逆又始终无法走出设定好的怪圈。
这件事需要交给岑聿风处理,他是不相信岑聿风会做出出轨这种事的,这位alpha是骄傲到自负的人,如果他要找新欢,那一定是在踹了齐砚这个旧爱之后。
但齐砚心里也没那么好受,像温和的微生物日渐腐蚀心脏一角,他只觉得疼,但人不会剜自己的肉,于是就放任腐肉继续发烂流脓,然后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我还有一颗完整的心脏,虽然有点破旧。
“宁先生,楼下餐厅有家很好吃的牛排意面,番茄肉酱十分浓郁,应该会合你的胃口,可以下去尝一尝。”齐砚微笑着道。
宁以榛再也坐不住,脸色着了火一样羞恼烧着,他抓了抓真皮沙发,在指甲陷进去之前离开了这间办公室,脚步里透露出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齐砚关上门,重新回到偌大的办公桌前,自始至终、从他进来到现在,岑聿风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下的椅子。
“去哪里?”岑聿风第二次问。
齐砚懒得想理由了,“家里太闷,我想出去玩一玩,你也一起好吗?”
他明知道岑聿风不会答应和他一起的,巧妙地利用男人拒绝后的愧疚然后顺理成章出门。
果然,“现在是春天,你去不了。”
齐砚不解,“为什么?”
岑聿风看他的目光有几分不可理喻,“你柳絮过敏,会很严重。”
倒是忘记这一茬,齐砚发动脑筋,“我去远一点的地方……比如藏区或者山顶之类的地方,怎么样?”
“太远了,你一个omega不安全。”岑聿风放下手里的文件,合上笔盖,和齐砚视线相接,看样子是准备好好和他讨论下出门游玩这件事。
“我去为我们的爱情祈愿,就许愿没有波折,永远保鲜怎么样?”齐砚小小地打趣他,手指却无意识摩挲他上次带来的花,在花瓣上擦着丁点雾蒙蒙的水汽。
岑聿风没什么反应,“不要折腾。”
“真的很想去。”齐砚俯身趴到桌上,歪着头从岑聿风下巴处往上看,他的长相不算十分精致漂亮的那一卦,相反骨相很淡,一层冷白薄润的皮肉下肉眼可见淡青色的经脉,冷感如同月光一般。
齐砚粘着腔调类似撒娇时,岑聿风是很难拒绝他的请求的,而且还是这种无伤大雅十分合理的请求。
“你的发情期怎么办?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岑聿风看进他眼底,被里面盛放的光灼地偏移视线,“我不可能飞去藏区或山顶给你解决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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