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聿风被他问住,否认道:“不可能,我明明释放过安抚信息素。”
医生一阵缄默,对这种无知又可恶的资本家有钱人看黑了眼,只能耐下性子继续询问,“具体是一天几次,一次多久?”
岑聿风冷眼看他,“一天一次,两个小时,中间有两天没做。”
“……我是问您释放信息素的时间和频次。”医生脸上的微笑愈发僵硬,这似乎是个没接受过义务教育的alpha。
护士将齐砚在病床上安顿好,走到外面给医生解围,“做过终身标记的omega发情期一定要格外重视,最少要保证每天六个小时的安抚信息素供给,不然就会造成腺体紊乱失控,对omega身体的伤害是很大的。”
顶层的特护病房灯光暖黄,不会刺眼的同时又保证光亮。
消毒水的气味将鼻腔里鸢尾花香挤出去,齐砚松了一口气,他睁开眼睛,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到底,他听见岑聿风的声音——
“六个小时?”男人似乎听见什么天方夜谭,他冷峻的面容有些愠色,“难道天底下所有alpha都能每个月抽出一周对自己的omega寸步不离吗?”
“岑先生,现在医疗技术已经发展得十分成熟,您如果实在抽不开身,也是可以将信息素储存在针剂中给omega注射的,类似于注射抑制剂的效果。”
“不过这个方法只能应对短期,长期的话我们还是建议对终身标记过的腺体进行暂时休眠,这样发情期的频次会少很多,从固定的每个月一次到半年甚至一年一次。”
医生兢兢业业解答他的问题,“alpha做完终身标记是有责任和义务为自己的omega解决发情期的,有很多年轻时候忙于事业或因工作原因分局两地的伴侣都会选择在彻底稳定下来之后,甚至有的孩子都长大成年了,才会选择终身标记。”
这实在是一件需要十分慎重考虑的事,即使如此,每年洗标记的omega都不计其数。
将生命攸关的事情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爱情上,这种蠢事现在基本上不会有omega做了。
甚至大多数alpha都以自己拥有一个完全信任且交付终身标记的omega而感到骄傲。
齐砚抿了抿干涩的唇,总算有人给岑聿风补习生理课常识了,该让他在医院里多听几节课才好……
“那有什么办法能洗掉终身标记?”
他听见岑聿风这样问。
一道医用屏风间隔后的病床上,青年错愕抬起头,怀疑是否耳朵出现问题。
齐砚被洗标记的幻痛激得一抖,这和刮进生殖腔里打胎没什么两样,甚至更痛苦些。
他摸了摸颈后红肿却干瘪的腺体,空气里混着一丝熟悉的雪松气味,将他裹挟得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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