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今晚也有事,首都那边的朋友来宁城,喊他一起聚聚。
到那儿一场子的熟人,齐砚还有些讶异,“宁城出天大的事了,倒把你们都凑齐了。”
他刚进门,一屋子或alpha或omega同时惊呆下巴,七嘴八舌质问道:“谁给你打的终身标记啊?齐砚,你主意大了还是什么,这种东西也敢随随便便就做了。”
齐砚被他们看得挑眉,伸手摸了摸后颈,那里alpha的味道很重,好笑道:“你们快三十了还单着,总不能拦着我成家吧?”
“那也得结婚了再从长计议吧,你这也太草率了点。”说话的omega脸色很差,上前揽着齐砚的脖颈将他拽到沙发上坐着,“你又不是不知道alpha们什么德行,到手就不知道珍惜的东西。”
这话说得就有人不乐意了,“哎哎——任子秋,你说什么呢,我们几个大活人还好端端在这儿呢,你就我们坏话。”
沙发上染了蓝发的omega嘁了一声,不理他,继续和齐砚道:“你们这终身标记都做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齐砚道:“正在商量。”
这屋里几个人加起来的背景含括政界军区,蓝发omega名叫任子秋,他根系不在首都,家族势力在西北军区一带发展。
他是老幺又是小o,家里惯得不成样子,从小半点规矩没受过,养成现在叛逆不修边幅的性格。
另外三个alpha父辈的名号是私下里讨论一句会被国安局找上门的那种保密级别。
权利交织往上数三代都错综复杂,一层套着一层谁也剥离不开,理所当然小辈之间交好。
顶楼不对外开放的包厢里,三个alpha挤一个小沙发,两个omega舒舒服服躺在大沙发上聊天。
没人提喝酒的事,面前摆着新鲜滚烫的麦茶。
韩煦宁最先开口,就是先前和任子秋吵嘴的那位,“那以后就在宁城了?”
屋里空调开得有点低,齐砚身上搭着条小毛毯,闻言打了个哈欠,“这么多年也过来了,宁城有哪里不好?”
任子秋撇嘴,“我看不是宁城好,是宁城的人好,勾得你魂不守舍了吧。”
齐砚没反驳,把毯子一角往任子秋身上搭了搭,“盖好,别感冒了。”
一旁始终安静的沈煜面色难看,胳膊肘碰碰旁边的人,示意他开口,被他示意到的男人正在专心玩连连看,手指点得飞快,懵懵抬起头,想起兄弟来前的叮嘱。
靳宇轻咳一声道:“那什么,砚哥,一直待在宁城也不是个事啊,好歹得回首都定居啊。”
韩煦宁也接话,“是啊,主要是也太远了,来一趟都不方便。”
“说来说去都绕到我一个人身上了。”齐砚失笑,“说说你们吧,韩煦宁。”
“到。”后者条件反射挺直脊背,招来哄堂大笑。
“你怎么还这么怕砚哥,你一个alpha,说出去真不怕人笑话,哈哈——”任子秋笑他,仰倒在齐砚怀里。
韩煦宁耳朵根都红了,复又松泛下来,“我能怎么样,就老样子呗。”
“靳宇呢?”齐砚问。
被叫到的alpha笑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举起手机晃了晃,“三千六百关连连看打通了。”
“沈煜?”
“你总是最后一个叫我。”男人唇角抿直,面色发沉,“我就这么比不上他们两个吗?”
齐砚看向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果然,再贵的西装也藏不住小孩儿气,沈煜,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还和十几岁时候一样幼稚。”
砰——
沈煜脆弱的心口中了狠狠一箭。
幼稚、幼稚……齐砚又说他幼稚。
实际上沈煜是他们几个当中最有出息的那个,原因无他,他是家中独子,上面没有人扛着,家族重担早早就落到肩膀上。
在外面一副冷面修罗的行事作风,怎么也和幼稚两个字挨不上边。
“齐砚!”沈煜忍无可忍,气窜得头发丝都要竖起来,后颈牢牢粘住的抑制贴都撬开一个角,飘出些生椰拿铁的味道。
早些年还没这种饮品上市,小时候他们几个就爱轮流往沈煜身上闻,只知道又甜又香又提神。
十几岁同上高中的时候他简直是人形咖啡机,是个人都要上来埋胸吸一口,omega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靳宇和韩煦宁两个一米八八的壮汉alpha也来掺一脚。
间接导致沈煜心里的AO大防一退再退,安心当起男妈妈。
齐砚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他浑然未觉,继续道:“我是想问你谈恋爱了没,实在找不到就学学煦宁网恋,上次那个小o……唔。”
任子秋捂住他的嘴,“你可别再刺激韩煦宁了,你看他马上都要哭了。”
齐砚笑出声,一时有些止不住,“哈哈——网恋了一个卖茶叶的可怜小o,被骗了多少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