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又累又困,拖着性事后格外疲乏的身体去浴室里,将生殖腔内满溢的腥膻精液引出体外。
他手指不够长,即使撑开了也很难够到深处紧闭的小口,指甲刮到肿胀肠肉一阵战栗,尝试许久也只是将穴眼抠得更狼狈。
只能泄了口气放弃,默默咽了一颗避孕药,现在看来岑聿风的确还没有做好迎接一个孩子的准备。
他们不急。
清洗完回到房间时岑聿风已经睡熟了,齐砚捏捏眉心,忽地觉得这幅场景很像某种情色不堪钱货两讫的下流交易。
他实在睡不下潮湿皱乱的床单,现在吵醒alpha的睡眠也并不是个明智举动。
这间房子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唯一留给齐砚选择的只有客厅的沙发了。
从衣柜里取了一床毛茸茸的舒适毯子,蜷到柔软舒适的沙发上沉沉睡过去。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昏睡前的迷蒙意识不太清醒地思考着。
齐砚第一个排除岑聿风变心的可能,像是本能在风险规避,甚至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他们以前很幼稚的,但也的的确确许下过一生一世的誓言,人总不会违背自己说过的话的……
齐砚坚信这一点。
所以一定是其他的地方出现了问题。
窝在沙发上的青年像只乖巧的毛绒玩具,黏在alpha靠过带着星点信息素气味的抱枕上睡到天亮。
令齐砚松一口气的,是岑聿风没有追问周小米的事情,至于结婚的事……
他当然没有忘,但还是等他的alpha忙完这一阵再说吧。
齐砚的生活肉眼可见变得无聊无趣起来,他在宁城没有朋友,这几年的生活重心全部围绕在岑聿风身上,现在唯一能说说话的就只有周小米。
“小米粒,你们alpha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桌上的手机响起,齐砚做了个抱歉的脸色,拿着手机走出去接起来,“喂——”
是岑聿风,“送一套衣服过来,今晚有个饭局。”
“好,那我现在给你送过去。”
齐砚当即拿起车钥匙,“你午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顺便给你带一份过去。”
“不用。”
齐砚还想说点什么,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他和周小米打了个招呼,回家拿出一套干洗过的西装,又把阳台上刚晾干的衬衫熨烫整理,仔细叠好放进手提袋里,临出门前还和岑聿风发消息确认了下。
【这套可以吗?】
【嗯。】
到公司给岑聿风系领带的时候,齐砚才想起来问,“今晚和谁吃饭,需要我陪你吗?”
岑聿风垂眸看着omega柔软的发旋,还有周身过于温和的气质,他现在能胜任的最好工作大概是一个贴身管家,而不是宴席上他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