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都能想到他现在的脸色是什么样的,一定又黑又沉,神色也冷。
天色彻底亮时岑聿风才终于到家,齐砚听见开门声的一瞬间撑着身子坐起来,他眯着眼看面前携着晨露早风的alpha,确认自己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不开心的神色。
真的很奇怪,他在不开心什么。
齐砚这么想也这么问了。
岑聿风已经挂好外套,站在床边俯视着他,沉声道:“为什么不打抑制剂,我告诉过你今天有事。”
齐砚张了张嘴,有些觉得好笑,“抑制剂没什么用,而且我有自己的alpha,为什么还要用抑制剂。”
为什么这件事从岑聿风嘴里说出来,反倒成了他的错了,齐砚十分不理解。
但人已经回来了,没必要再闹得不愉快。
齐砚环抱着alpha的腰,将下巴贴在他小腹处蹭了蹭,“可以开始了吗?我好难受,老公。”
omega发酵一夜声色沙哑异常,眼尾处皮肤很薄,红得让人心颤,齐砚并不是柔软的小o,除却情事上他很少露出这幅神色。
但他乐意在岑聿风面前示弱服软的,主动送上唇瓣,却被alpha钳制着后颈按到胯下,好吧,齐砚看出来他的确是为了自己叫他回来这件事在不高兴、或者说生气。
驯服地含进性器,舌头打着圈舔舐,他和岑聿风床上玩得很花的,这种事都做得熟练了。
但岑聿风实在没耐心极了,仿佛身下不是他做过终身标记的伴侣,而是一个无知无觉的泄欲玩具。
粗大性器深入喉腔,噎得齐砚不停干呕,可他渴求的不在这处,只能缠上alpha闻他身上的信息素,抽出空隙哑声说了句,“后面……”
岑聿风被他的顺从取悦几分,于是并不吊着他,修长宽大的指节伸进两根,轻易搅出湿黏的水声,他在齐砚面前从不隐藏情绪,比如现在。
被临时搅了合作的火气还在胸口里,所以下手并不算轻,面色也沉淡,他手指很长,往里进到最深能碰到生殖腔口,能明显感觉到翕张湿滑的小口在发骚。
他训齐砚,“骚货。”
齐砚嗯哼一声,眸色已经迷离了,主动晃着屁股去吃alpha的手指,口中吐出腺液的性器在唇角拉出银丝,腥膻口感他不是很爱吃,但沾染了安心的雪松气味,齐砚吃得又急又快。
那根东西不费什么力气就挤进omega情期湿软的后穴,岑聿风向来没多温柔,齐砚也并不是需要人时刻呵护的柔软小o,青筋环绕的狰狞性器狠狠刮开层叠肠肉,没什么犹豫便抵着生殖腔重重插弄。
齐砚浑身紧绷着,他环抱着alpha的脖颈,与他滚作一团,猩红舌尖轻轻舔舐着滚动的喉结,难耐喘息溢出来,“轻点……太急了,我缓一下……”
岑聿风眸色低沉,他们没有结婚,他对丈夫的责任总是一知半解,现在难免迁怒这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伴侣。
“里面又热又紧的时候就不要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他看着齐砚,“我不喜欢。”
床上的人无端颤了下,随后又柔弱无骨地缠上来,抱歉地吻了下他的额角,“好吧,抱歉,其实很舒服,还可以更重一点,我喜欢这样。”
alpha并没有被他的示好取悦太多,反而伸出手指抵住omega的额头将他推远,即使岑聿风不说,齐砚也能看出来他是嫌弃自己刚做完口交的嘴。
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对岑聿风总会纵容宽厚的,更何况还有情期omega对alpha的本能依赖,齐砚只巴不得将他皱起的眉心仔细抚平,叫他再没有任何烦恼才好。
岑聿风撞得很重,却始终不进去生殖腔,他明明知道那里才是齐砚最渴求的,可怜的omega只能泪眼朦胧地求着,“老公,更里面一点……给我……”
太恶劣了。
只有缺乏公德心的alpha才会在这种事上戏弄omega,岑聿风就是其中之一。
从进家门那一刻开始,他就在无声用行动表达不满,无意间释放出的压迫信息素钳制得齐砚动不了,只能婊子一样张开腿承他的恩惠。
颤抖的睫毛挂上水滴,如梦似幻的飘然感让齐砚觉得仿佛在梦里,他依旧很想亲吻岑聿风,于是主动凑上了唇。
但岑聿风再一次拒绝他,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回去,原本这算不上多过分的举动,他们时常玩些不夸张的游戏,但对于渴望亲吻安抚、神智又不十分清醒的omega来说,这和把他赶出家门没什么区别。
齐砚哭得很伤心,眼睛里却很亮,像藏了许多许愿的信心,熠熠生辉亮着。
“亲我一下……老公,为什么不可以……”他问岑聿风。
岑聿风没有说话,作为惩罚,他剐蹭开穴心深处的腔口,性器上锋利的肉棱卡进去凿弄拖拽,终于彻底将齐砚肏得崩溃哭喊,再也说不出半句要求。
打完抑制剂正在发涨的后颈腺体被咬破,却没有齐砚等待的安抚信息素注入进来,岑聿风还在固执地惩罚他今天“任性”的行为。
交合当然可以缓解一部分情热,但齐砚很委屈,他今天求了岑聿风太多次了,已经不想再继续苦苦哀求了,这样显得他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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