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事,今晚不回来。】
齐砚看完这条言简意赅的短信,按灭手机,又看了看做好的一桌子饭菜,眼睫往下掩了掩。
半晌才回过去,【嗯。】
那边就再没回复了。
齐砚草草吃了点,他发情期快要到了,有些食欲不佳,要是岑聿风早点发信息回来,就不费功夫做这么一桌子饭菜了。
迟疑一会,还是重新打开手机发送信息,【今晚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一直到晚上九点,岑聿风都没有回复。
齐砚看着亮屏到没电的手机,终于歇了心思,抑制剂对于已经做过终身标记的omega来说效果一般,虽然能缓解一些,但比起alpha的信息素来说杯水车薪。
眼睛盯得有点酸,齐砚给手机充电,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这是第……他数了数,第五年了吧。
怎么岑聿风还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早知道就不让他做终身标记了。
怠惰地翻了个身,兴许是太困的原因,齐砚忘记给自己打完抑制剂再睡。
这造成的后果很严重,他再睁眼时体温几乎将床单烧化了,床上的omega汗湿着额发,原本冷白的肤色烧出潮红。
外溢的信息素粘稠到如有实质。
omega被终身标记后身体的某一部分就不仅仅只属于自己,最深处也最脆弱的生殖腔叫嚣着被进入,本能欲望将齐砚逼得要发疯。
齐砚掀开一丝眼皮,艰难给岑聿风打电话,扬声器里的盲音响了许久,最后自动挂断。
潮水般热烫的渴求感淤积在神经里,活跃得太阳穴发痛,齐砚撑着身体站起身,从衣柜里找出两件岑聿风的衣服堆在床上,然后深深埋头进去贪婪嗅闻着alpha身上余下的淡淡雪松气息。
熟悉的信息素味道让他缓解不少,齐砚又给岑聿风的秘书打过去电话,这次倒是接得很快。
“夫人,您有什么事吗?”
“我……”齐砚发出一声极其艰涩的单音节,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糟糕至极,清了清嗓子才好些,“岑聿风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岑总今晚的飞机去安城出差,现在应该还没下飞机,他没和您说吗?”
齐砚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情绪,于是只淡淡应了声,“嗯,没说。”
那头呼吸缓顿两秒,随后有几分微的尴尬,“岑总最近太忙,应该是忘记了。”
“好的。”齐砚并不纠结他是否忘记告知自己,而是找了针强效抑制剂扎进身体里,冰凉的药液缓慢推进酸痛肌肉里。
挂断电话,他忽地感受到一种茫然,岑聿风到底知不知道这种情况严重的话会死人的。
他们是半年前做的终身标记,齐砚不是个扭捏的人,他认定一个人就并不介意多交付些,只是现在看来这个决定还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汗水湿黏的水仙芒信息素不停弥漫,不知过了多久,岑聿风终于回了电话。
齐砚意识迟缓,动作也连带着迟缓几分,等他手伸去按接听键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
大概只响了五声。
手指尴尬地蜷缩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伸也不是,最后还是回拨回去。
略显艰难的交流终于接上正轨,齐砚也终于松了口气。
“我发情期到了,你回来一趟。”他尽量用最少的语言描述最具体的情况。
“为什么不早说?”岑聿风语气不辩,听在齐砚耳朵里却只觉得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却已经吹到了安城的冷风。
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很久,齐砚怕自己不说话岑聿风就干脆把电话挂了,“不好意思,能现在回来一趟吗?我很需要你。”
原来在岑聿风这里这种事情是要提前告知的,齐砚回想了一下,这半年来好像的确每一次都是他主动告知的时间日期。
可就连法条里都写了alpha需要对终身标记的omega负责,这其中一定有牢记伴侣发情期这一条。
但齐砚不想深究了,他脑子快要烧坏了,缠人的情潮冲击着每一寸酸软的肌肉,现在只渴望他的alpha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自己身边,然后用安抚信息素将他整个包裹起来。
岑聿风沉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