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被我胡乱扔在一旁,我以为我会失眠,却没想到精神太过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季弦敲响了我的门,他说他做好了晚餐,让我出来吃。
我撑起身子,这一刻才感觉那些疼痛一股劲向我弥补来,后面更是像是撕裂了一样,疼的我没法直起腰。
我目光瞥到桌旁的药,无奈下还是只能伸出手将它拿起,随意扣了点,往自己那里送。
洗了好几遍手,出来时我的脸全然是黑的。
季弦的手艺很好,那是跟尹家完全不同的味道,可这次做的很清淡。
我的椅子上放着软垫,我脸上黑了又黑,可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得坐了下去。
吃完这顿饭我感觉已经去了半条命,虽然垫子足够软,可我依旧腰酸,那也疼的厉害。季弦吃饭时不爱讲话,安安静静的,我依旧不太适应,便早早跟他道了别回了房,沾上床几乎就睡着了。
这些天过的很平静,我就待在了宿舍里养伤,而季弦好似也并没有出去。我经常是一出房间就能瞧见他在厅内看书。
有时还能瞧见他在弹吉他,外面暖暖的阳光从窗口透进,在他指间盘旋,季弦配合那轻柔的音色,一张一合的唇瓣透着红润的色泽。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季弦。
不得不说有一刻他像极了尹清逸,同样的漂亮,可又比尹清逸多了几分攻击,神秘,和无法亲近的清冷。
如果把尹清逸比做名贵的夜莺,那季弦就如像弥漫重重雨雾的高山。
这莫名的感觉在他发现我时又徒然消散,季弦还是那个季弦,人看着冷,态度却温润,一双清冷的眉眼看来,问我“有没有想听的?”
我摇头,他又道“那我给你弹首我喜欢的吧。”
我坐在一旁,听了许久,属于季弦的音色缓缓回荡在屋内。
少时早过了学音乐的年纪,而尹先生向来又是对尹清逸比较看重,所以我对音乐的了解,就是尹清逸那单独建出的琴房,各种各样我不知名的乐器,和一个又一个辅导他的导师。
尹清逸才华横溢,聪慧,人人道他是天才,他什么都学的很快,那琴房里经常会传出他弹奏的音乐,那湛蓝的颜色与鸟一般翱翔……
在季弦弹完后,我才恍惚中回过神来,想了想对他道“很好听。”
“是吗。”他说“那也算音乐知己了。”
“?”
我急忙摆手,对他袒露“不是,你这就找错人了,其实我是个乐痴。”
忽的听到一声轻笑,我朝他看去,季弦那过分俊美的脸上还能瞧见那抹淡淡笑意,眼帘微垂,薄唇轻扬,眸光中春雨如霖。
季弦笑的模样很好看,可能也是因为他很少笑的原因,所以才让人觉得异常惊艳,就算他是个男性。
他有一次问我“尹谌,你想怎么对付钟明道?”
这话太过裸露,我不自觉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睛像清澜的湖水,透不出任何情绪。
季弦说“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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