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一直心心念念的等着九月十九号的到来,他有点恻隐,就因为前段时间詹淮秋问过他生日,以为他要给自己办个生日趴体什么的,谁知到了这天,詹淮秋居然告诉他律所有急案,又回滇市去了,并且全程没有提起他生日的事,应该是忘了。
白激动这么多天,他自作多情了。
也罢,这几天他也够忙。国庆节乡里要举办花灯游园会,到时会有不少外地人来观光,姑妈发了好多货,几百上千个单品就他俩一起理货、上架、录库存,累得要死。在姑妈找到帮手之前,他都得留在小超市帮忙,没啥好说的。
一忙就是从早到晚,晚上关门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半,除了早上,詹淮秋一整天都没给他打过电话,连短信都没发。
小土狗难免有点失落,好歹也说声生日快乐吧,难道到现在都还没后知后觉过来?
他提着姑妈送他的“生日礼物”——几瓶黄桃罐头、荔枝罐头、几包烟、几瓶啤酒,一人孤零零的走回家。明明这段路走了二十几年都没啥感觉,今晚却觉得格外的漆黑、寂静,他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拿出钥匙刚要开门,不想门是虚掩的。他早上又忘记锁门了?
吴晓峰没多想,反正家里也没啥值钱东西,小偷来了都是含泪离开的,指不定还要给他留个百八十块,极有可能他比小偷过的还寒酸。
可是推开门的那一刹,他却傻了。
“……”
院子里没有开灯,黑压压一片,但借着墙外溢进来的光,他看见院子正中摆着一个庞然大物,然后有个穿……像是穿短裙的人半靠在这个庞然大物上直视着他,这个穿裙子的人大半条腿都露在外面,修长笔直,肌肉匀称。裙子超级短,堪堪遮过臀部,以他在这方面有限的认知,这应该是二次元的典型装扮吧?
一瞬间好像今天所有的反常都有合理的解释了。所以这个人是……
“小土狗,生日快乐。”男人说着起身让开,把身子靠着的“庞然大物”展示在他眼前。
失望被冲散,激动卷土重来,吴晓峰怔怔的看着那辆崭新的摩托车,连话都说不出来。
院子里的灯亮了,机动车被染上金属特有的光辉,全身流畅嶙峋的线条就像个威风凛凛的金甲战士,炫酷霸气,这是吴晓峰一辈子都不敢想的目标——詹淮秋居然送他一辆宝马摩托车。
“这是……你买给我的?”别说几十万,他连上百的礼物都没收过,就是这么寒碜。
“是我偷给你的。”詹淮秋怼他一句。
吴晓峰腼腆的笑了,那种受之有愧、闻宠若惊的笑,像个羞涩的半大男孩,跟他高壮的身量完全不搭,半天嗫嚅出一句话:“我不值得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詹淮秋嗔笑,指着那辆宝马K1600问:“这算什么贵重的礼物?今晚最贵重的礼物在这里!”他怒极反笑,戳着自己说。
吴晓峰眉目间第一次有了莞尔含水的温柔,一股成熟稳当的气质犹如落水的手帕浸湿在他身上,看的詹淮秋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这一瞬他俩调了个个儿,他才是那个易怒易冲动的少年,而吴晓峰,是心如止水的熟龄男人。
吴晓峰就快把他从里到外望透了,那身性感的装扮实在不堪入目,黑色高腰紧身衣,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线,稍稍一转身,腰侧的线条就拉丝了,细吊带也把詹淮秋那平直的锁骨修饰的异常勾人。下半身的齐逼小短裙把他圆翘Q弹的臀部曲线勾勒的丝丝入扣,裙子短到貌似只需稍稍一偏头,就能看见藏在里面的东西。
最让吴晓峰喷鼻血的是,詹淮秋竟然!穿了!一双!黑丝!
对,就是女人穿的黑丝,但穿在他身上不但不违和,还散发着无边无际的杀人放火的魅力。他从第一天被詹淮秋勾引发生关系那晚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妖精,只是不论自己被他勾搭多少次,每次都像第一次那般猎奇、亢奋、沉溺、堕落……在詹淮秋身上,他根本没得救。
詹淮秋眼中燃着浅欲的火,牙齿吸咬嘴唇,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搂住他后颈,手指一边揉搓,一边低低的、缓慢的吟唱起来:
“来吧要什么应承来吧我什么都听命
但你别心急痴情来吧有事情是要事前弄清”
詹淮秋凑到他唇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嘬着他干涩的嘴唇,吻得欲拒还迎:
“如欲吻吧点水蜻蜓如欲抱吧高低我定
别要自己枉聪明无畏再自命是个大情圣”
吴晓峰哪里经得住这骚到淌水的男人的挑逗,往前一够就要亲他,岂知男人灵活的往后一躲,食指压在他唇上,眼波盎然的摇摇头:
“手要听我命令嘴要跟我谈情
心要跟我温馨才任由少许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