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靠近詹淮秋,像是要把人看进眼睛里,下半身似有似无的摩擦着,一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我的生活被你搞得一团糟,但我又很享受这种‘糟糕’的生活,你说我是不是没药救了?”
詹淮秋靠在收银台边没有要躲的意思,勾出一抹笑,笑的撩人。
“你看,我没骗你,又硬了……”他稍稍施力一送,梆硬的肉弹就嵌入詹淮秋大腿根,这种色诱的方式贱贱的,娇滴滴的。
詹淮秋眉头一挑,也不躲,慢吞吞道:“这里有监控哦,你就不怕被你姑妈抡拳揍么?”
“那就亲一个,你自己说你也有危机感的,表现给我看看呗。”狗子说着话嘴巴都噘到面前了。
詹淮秋气笑了,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幼稚鬼。他也不矫情,张开嘴凑过去,吻在小土狗嘴唇上,舌尖在唇缝扫了一圈就滑进口中,两条湿滑滚烫的舌头热情的纠缠在一起,亲得昏天暗地,连嘬带咬的带出一个情色的吻。
“哦哟哟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个莽撞的声音在门外阴阳怪气的嚷嚷起来。
吴晓峰还没离开詹淮秋的嘴唇,眉头就先皱起来了,王八蛋你生出来就是为了三番四次撞破我的好事吗!
非常不情愿的从詹淮秋唇上错开,吴晓峰也没觉得羞耻,反而恼羞成怒扭头看向纹丝不动站在门口的河马:“我不记得我今天有请你过来。”
河马像是早就适应这俩人的调情节奏,脸不红心不跳,嘿嘿笑着走进来:“我可是来消费的,消费者就是上帝你听过没有?”
“拉倒吧你,就你那三五块钱的消费水平还……还上帝,上帝要是知道他在人间有你这么个平替不得哭死。”
河马也不较真,彬彬有礼的朝詹淮秋来了个半鞠躬:“詹律师您好,打扰了。”
这个“打扰了”说的深刻形象,确实是打扰了。
“不存在。”回答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吴晓峰不爽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河马的视线钉在了他高昂的男性器官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嚯嚯……晓峰,公共场合也不忘斗志昂扬一把,以前没发现你还有种猪技能啊。”
吴晓峰也不害臊,撅着大鸟走过去:“等你有哥哥一半尺寸的时候再来羞辱我吧。”
“短小精悍懂不懂,你以为谁都喜欢你那种深海炸弹啊……”河马不屑中掺着点小妒忌。
再怎么着这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吴晓峰翘着个大鸟走来走去确实不雅观,詹淮秋拍拍他:“你去弄一下,一会儿要是进来个小姑娘什么的肯定得说你耍流氓。”
吴晓峰乖乖去仓库手打了,剩下詹淮秋和河马两个人。
詹淮秋有点想笑,河马看他那眼神一直是千奇百怪,虽谈不上冒犯,但多少还是有点拗肘。他轻笑道:“有话尽管说,别这么看我,跟瞻仰遗容似的。”
河马一怔,发现这么盯着人看确实不太礼貌,于是往仓库后门瞥了瞥,然后才说:“詹律师,您是真喜欢我们晓峰吗?”
詹淮秋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春风和煦:“多新鲜啊,他是我男朋友,我不喜欢他喜欢谁?怎么,你是觉得我虚情假意,还是觉得你兄弟配不上我?”
河马是个乍一看调皮捣蛋,实际上简单纯良的小伙子,别看他平时跟吴晓峰吵吵闹闹鸡飞狗跳,关键时刻他绝对挺老铁,为了兄弟能嗑出血。
他支支吾吾半天,道:“不瞒您说,其实都有,晓峰他善良坚强,人也帅,咱们莲花乡谁看上他都不奇怪,但是换了您就……”
“怎么换了我就不行了?”詹淮秋笑问。
“不是不行,是不正常,您说您这岁数、这身份、这学识不找个跟您不相上下的,却看上这么个大傻牛蛙,图什么呀?”
“对啊,图什么呢?要钱,他没我多,要事业,他没有,”詹淮秋做深思状:“想来想去,除了这个人,我还真没什么好图的。”
河马明白他的意思了,随即呵呵哒笑起来:“詹律师您格局还真大,但一码归一码,麻烦您跟晓峰旁敲侧击一下,欠我的钱抓紧时间还。”
詹淮秋怔怔道:“他欠你什么钱?”
河马就像背面打小报告的小学生似的,又贼贼的往仓库门那里瞄了瞄,确定暂时不会有动静,才放低声音说:“两个月前你俩不是闹矛盾吗,你回滇市后把晓峰急的脚底都快着火了,第二天就来找我让我给他那破摩托车换俩轮胎,还捡了最贵的倍耐力,说是很快就结账,可到现在都还欠着,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把因为这个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您……”
“多少钱?”詹淮秋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
“您误会了,我不是跟您要钱,我是让您提醒他一下……”
“不用,这事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他更难堪,”詹淮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多少钱我直接给你,这样既不欠你钱了,他也用不着尴尬,一举两得。再说那轮胎也是因为我才换的,我给钱也说得过去,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