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怒火中烧,箭在弦上居然被他就这么折断了,不仅如此,更令他恼火的是河马好像看到詹淮秋的身体了,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你他妈不会敲门啊!”
“我……我敲了,你没吱声啊。”河马虽然不太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但也跟着稀里糊涂的心虚了。
“没吱声你就回家啊,你他妈不知道夜黑风高是干什么破事的时候吗!”吴晓峰呲着嗓子吼道。
“可是你院门开着呀,原来我又不是没自己进来过……”
“那能跟今天一样吗!”
“我不进来,也不知道不一样啊……”河马太无辜了。
“你他妈还……”
吴晓峰正要接着骂,身后的詹淮秋轻戳了他两下,低声说:“让他回去吧。”
然后河马悻悻地走了,吴晓峰还硬着,詹淮秋却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给闹的没了兴致,站起身来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被摩擦拉扯过的西装就算再怎么穿也回不到原来的工整,詹淮秋把领带取下来,折好装裤包里,扭头看着身边一丝不挂的吴晓峰:“改造厕所的事你没意见吧?”
得。又回到工作上了。
“没……”
“嗯,好,”詹淮秋找出他家的签名表递过去:“签个字,代表你们家通过。”
吴晓峰心不在这儿,签完字后挠着头支支吾吾道:“那今天……不做了吗?”他的大鸟可是还精神抖擞的晾着呢。
“不做了。”詹淮秋又云淡风轻了,若不是脸上的潮红依稀还在,吴晓峰真难以想象就在几分钟前这人还跟自己四肢交缠缱绻的难舍难分,老男人都这么精分吗?
詹淮秋的余光扫到他脑袋上的的纱布,蹙眉问:“你没去医院换药?”
“没去,有什么好换的。”性爱被强制打断的煎熬让吴晓峰情绪低落,语气也不友好。
詹淮秋说:“医生说了在拆线之前每天都要去换药,不然伤口会感染。”
“感染就感染。”小土狗确实心情不太美丽。
詹淮秋不苟言笑道:“那你以后不要靠近我,我怕被你腐烂的伤口臭死。”说罢,就往门口走去。
“哎等一下,”吴晓峰冲进厨房把烤好的小面包拎出来给他:“带上,肚子饿的时候吃。”
“臭头离我远一点。”
吴晓峰撅撅嘴:“现在暂时还不臭……好啦,我听你的,明天就去医院换药,如果你实在不放心,你就陪我去,监督我。”这么快就开始卖乖了。
“关我什么事,你爱去不去。”詹淮秋夺过他手里的袋子就要走。
身后的吴晓峰喊了他一声:“喂,那……还有下次吗?”
詹淮秋背对着他,顿了顿说:“我劝你先把裤头穿上,小弟弟受凉是很容易导致不举的。”
这回吴晓峰再没半句废话,詹淮秋只听见身后一阵手忙脚乱的响动,他轻轻扬起嘴角:真是个傻屌~
对于那天晚上的再次失控,詹淮秋并没有过多纠结,他是个中年男人,不是初被开苞的少年,不会执着于性事上的从一而终。他不是乱性的人,但崇尚怎么开心怎么来,他承认吴晓峰是那种会带给他快感的人,与精神寄托无关,更谈不上灵魂伴侣,仅仅是身体的互相慰藉而已——这也是他现在唯一需要的东西。
吴晓峰这个人过于简单,粗犷莽撞胸无大志,也正是因为太过简单,所以不适合詹淮秋,这点他很清楚。他也知道之所以现在吴晓峰会对他穷追猛打,跟他有没有人格魅力无关,人家单纯就是喜欢他那个小洞、喜欢他在床上放得开而已,等这阵新鲜劲儿过了,或者等他寻到更对味的对象,自然也就把他抛诸脑后了。
可能是这些年刑事案件见的太多,也可能是律师的通病,尽管詹淮秋有一颗向往美好的心,但也绝对有经得起打击的韧性,他活的很通透,尤其在经历了靳津这件事后,他对两性的重心自动偏移向了性爱,而不再是爱情。
人间不值得,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活的冷漠一点,少投入一点,受的伤就少一点,这是他对自己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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