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愚笨,并不如其他兄弟聪慧,所以只能多花些功夫罢了。”
言知许话语间不骄不躁,一片恬淡的模样。
言峥那股子冲动劲便又冒了上来,他叫少年一并坐下,然后拿出他正在读的书籍,提问上面的诗句
“此句为何意?”
言知许都未沉思,就直接说了出来,言峥接着又问他,一开始言知许还能对答如流,到后面却要思考很久。
言峥便趁着他在思索的时候,慢慢地收紧手臂,揽住他的腰身。
言知许丝毫未察觉,言峥又继续靠近,等少年想到答案侧头时,嘴唇恰好擦到男人的侧颜。
他一愣,随后尴尬地红着脸,但又见言峥毫无反应,便只能压下那奇怪的想法。
言峥看着少年窘态,在心里偷乐。
读了有半个多时辰,结束后,言知许已然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言峥有意无意地碰着他的臀,又有意无意地亲着他的耳垂。
但言峥的表情却很正直,倒显得他多想了。
言峥可是他的父皇,怎么会像言宗那样做出如此荒唐违背人伦的事来。
肯定是他被言宗的话影响到了。
当夜言峥并没有回主殿就寝,走到偏殿时,只听见水哗哗得流动声,他一听便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透过半透明的布帘,他看见一道模糊的身影,少年的长发撩在一侧,背部的皮肤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
他咽了咽口水,想就这样直接闯进去,将他从水里抱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可那句父皇就像是枷锁把他困住,言峥逼着自己不去看他,等言知许洗完澡穿上寝衣时才走进。
言知许有些惊讶,他未来得及拧干湿发就要行礼,言峥紧忙扶住他
“以后在私底下就不用给朕行礼了,刚洗完澡,也不知道擦擦头发,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话落,他拿过布细心地为他擦着发,言知许坐在椅子上,低头垂眸,顺从地由着他动作。
言峥看着他雪白的后颈,以及他忽眨得眼睫,忍到最后只能用手摸了上去。
言知许脖子一痒问道
“怎么了?”
“上面有些头发粘着,朕替你拿开。”
言知许嗯了声,又没了话。
言峥耐心地将他的头发都擦了个干净,头发虽没水渍滴落,但也还是湿濡着。
“和朕去外面走走吧,今日风宜花开得甚好。”
“好。”
言知许穿了件淡粉袍,就跟在男人身后出了殿。
常人着粉衣,大多土气,而言知许穿了,便显的他愈发娇嫩,原先身上冷淡的气质也柔和了不少。
言峥令他肩并肩与自己行走,言知许觉得不妥拒了一回,然而言峥态度强硬,他才往前一步和他并行。
“你可知这是何花?”
“红枝碧叶乃倒枝。”
“不错,你从何处知晓的?”
“百花记上有写,儿臣有些印象。”
“许儿如此刻苦,朕深感欣慰,但光读书不止,你可愿去武教场学些功夫?”
言知许想到被言宗桎梏的情形,立即点了头
“儿臣愿去,可明日开始?”
“做什么那么急,再息两日去也来得及。”
“但……”
言峥见其抿唇,眉头紧蹙,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
“既你想去,明日朕便叫人教你,只不过习武累,你要是吃不消就和朕说。”
“谢父皇。”
言知许一想到以后有机会摆脱言宗,唇边不自觉就溢出了笑,言峥觉着稀奇笑问道
“怎么那么开心。”
“没有,儿臣只是……”
言知许握拳掩着笑,可下一秒他就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