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许到了偏殿,愤怒地捶着墙,随后瘫倒在地抱着双膝肩膀止不住耸动。
良久他抬头,面上已是泪痕一片,眼睛与鼻头皆泛着红。
若他再强些,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屈辱了,言知许缩紧腿,他想他母妃了,冷宫的生活虽然凄惨,但有着母妃相陪也不算太难熬。
起身他唤了宫女打了盆水,将面上的泪洗了干净,又照着铜镜,观着眼周的颜色。
言峥回来时,他正捧着书念念有词,男人目光一柔,近了几步道
“读了多久了。”
“回父皇,约莫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够了,歇息会儿吧,免得将眼睛看坏了。”
“是。”
言知许放下书,转而拿起笔练起了字。
言峥脱了外袍,又见他这般,无奈地揉着他的头
“也先别练字了。”
言知许的笔一顿,即便再不愿也搁置一边了,言峥坐在他身边偏头就看到了他眼周还未消下的红,他用手覆上那处,眉间夹纹
“眼睛怎么回事,哭过了?”
“只是练得累了,有些难受。”
“说了叫你少练,仔细又生了病,到时要喝那苦药,可别怪朕没提醒过你。”
言知许低声应着,言峥将他身上披着的外袍脱了,言知许下意识抬手,经敲击而红肿的左手骨节处还凝着血块儿。
“到底怎么回事?”
言峥抓着他的手,眉头越皱越深,言知许不好说招人调戏,只能编了个借口
“方才路过一处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言峥盯着他的眼,盯得言知许心虚转头才道
“以后看路小心些。”
“是。”
“好了,你先在偏殿休息会儿,小禾子是朕派来专门伺候你的,有什么事就同他讲,不要让朕看到你又再看书,该休息还是要好好休息。”
“谢父皇。”
言峥看着他恭顺地低着头,气质清冷又带着丝疏离,让人忍不住想将他压制身下,逼得他哭饶不止。
敛了心思,他绕过屏风推门回了主殿。
一回主殿,他便叫了侍从问道
“七殿下今日去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全部道来,不要有一丝疏漏。”
侍从想了想,然后鞠礼道
“今早殿下只在青枫殿念书习字,午间用完膳便带着奴才们前去陛下殿中,只是在路中碰上了五殿下,两位殿下先是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见五殿下凑近,距离稍远,奴才看不真切,只模模糊糊看到五殿下好似搂着七殿下,没过一会儿七殿下就匆匆离去,到了偏殿后屏退所有下人,过了好久,才听得殿下唤了宫女接了盆水进去,后面殿下就没再出来过了。”
“言宗……”
言峥沉思着,随后挥退了侍从,转而叫了暗卫
“之后就跟着七皇子,将他每日见的人和每日做的事一一报给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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