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清梦似乎还未打算告诉她这些事,她没想通为什么。
院里开了灯,但一切看起来还是很模糊,加上没花香,认花变得更难。沈星河扶在围栏上,里面种的花愣是一个也没认出来。
她见过蛮多花的,外婆在晋南老房里种了很多不同季节的花。年年有花落,季季有花开,后来花留人走,不再有人去关心那片花景,宋清梦却对她说,以后要让她看到开在不同季节里的花。
沈星河唇边溢出笑容,转念又闪过顾遇安的话,让她思索到自己忽略的细节。
宋清梦去晋南找自己的那晚穿着确实很正式,有一件丝质的衬衫,她记得很清楚,手感很好,但质量不太行……掉了几个扣子…导致第二天宋清梦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以及,那天早上她接的那通电话,是故意避着自己的。宋清梦就连和她妈妈通电话都没避着自己,但那通电话避开了她,显然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是自己太迟钝了,压根没去思量这些细节,现在一个个的从脑子里蹦出来,深究后更像是一些印证,印证她对自己有多早动心,也证实自己有多么迟愚。
“棠姨种了很多花,有些和晋南那儿的一样。”宋清梦从书房出来后,下楼没见着人,出来找就看到沈星河在花栏上扶着。
“聊完了?”沈星河听到声音后,姿势没变,转头问她,等人走到自己身边后,把自己手从围栏上挪到她手里。
“冷吗?”宋清梦点点头,将她递过来的手握住,热热的又凉凉的。
“不冷。晋南有个苏园,秋季的红叶能撒满街,今年入秋后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原以为她并不愿回那个城。
即便是春夜,寒凉也难免。风吹过,贴近的呼x1声填补了树叶的沙沙声。
“每年秋天都带我去看看吧”,宋清梦把她揽进怀里,打后面抱着她,又补充,“只能带我”。
沈星河笑了笑,转身正面埋进她x口,算是回应。
“陈老师我好酸~我也想要~”顾遇安和陈砚青从屋里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手上拎着不少菜,是准备走的样子。
沈星河听到声后,头从宋清梦外衣里提出来,脸有些红,不过灯黑没人看到。
“我们先走了,有空我们几个单独再聚。”陈砚青没理顾遇安的话,朝宋清梦两人摆了摆手。
“陈、砚、青——!”声音极大的顾遇安拽着陈砚青的衣角,作势不走了。
“再看我要吃醋了。”宋清梦揽揽怀里的人,想把被陈砚青两人x1引走的注意力要回来。
“她们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沈星河略掉她的动作,头没调回来。
没等宋清梦开口,沈星河已经得到了答案。她看到陈砚青停步后亲了顾遇安一下,然后两人身影渐渐走远。
“没想到我的姐姐还是个小醋JiNg呢?”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沈星河绕过宋清梦的动作,也把她环住。
“……我都看到了,饭桌上你看了陈砚青可不止10s…”
有吗?她有看这么久?
“还醋吗?”沈星河往前凑凑吻她,准确说不算吻,只是亲了下嘴唇,不过火,离开的时候可能还拿舌尖T1aN了T1aN她上唇。
她啊,真的很会拿捏人。宋清梦不说话,只是盯着她,静静等她做完这套动作。
“你爸爸病严重吗?”见她不吭声,沈星河心怀忐忑地问了一直憋着问题。
宋清梦眉头跳了一下,细想自己从没提过,沈星河怎么知道的?是顾遇安,出书房时她对自己说她对沈星河提了点不该说的,她以为是说自己的糗事,没想到是说了这个。
“不会Si。”
的确不会Si,如果放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十年前,也许会。但现在,根本不会,没有b她更了解这个病的厉害,也没有人b她更清楚医学界对这方面的研究达到何种境地。
沈星河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不再继续问下去。
“回家吧。”
“嗯。”
路上两个人没再对话,氛围也有些不对,谁都没去主动打破。宋清梦开着车在想,南兆试图让她来主刀那个男人的手术,并借此为他们搭桥,修复残破不堪的亲情。她起初并不答应的,这也是她对南兆态度疏离的原因,虽然曾经她把南兆当作b父亲还亲近的人,但猜测到他的意图时,她不能接受。她绝不愿、也绝不想原谅那个背叛家庭的男人——她的父亲——宋岳。
现在她答应了,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妈妈,又或者是为了几年前在她手术台上Si去的那个小nV孩?
车速加快了,车窗边有风鸣。沈星河察觉出来宋清梦的情绪有些不对,开了车载音箱,是她们第一次在酒吧遇见时的背景音——Latch-Disclosure&Sam。
听到后,宋清梦没扭头,腾空一只手,沈星河心领神会放上去,十指相扣。
回了宋清梦家,沈星河要求的。刚进屋,宋清梦一言不发开了瓶青梅酒,站在桌前,背对着沈星河。
“为什么不告诉我?”沈星河带着质问的语气,还有嗔怪。
“什么?”宋清梦没听懂她的话,喝了口酒,梅子味漫入齿间。
“来晋南找我前你在哪儿?”三档的灯光被调到淡hsE,沈星河走近了些。
宋清梦转了个身,腰倚在台边,发现沈星河目光钳在自己身上。继而把手里的东西置在一旁,定睛看她,从她加重的语调里找到了指向。
看来顾遇安是把所有事都说了。
她不急于解释,注视着人走到身前一步远后,顺手拉过沈星河绒绒的衣角,把人带到自己跟前,膝盖贴着膝盖。
缓缓开口。
“我想要我们的感情更纯粹一点,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是被我深深的x1引、不自觉的Ai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