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单独的一座小公寓的卧室里,健壮的男人跪趴在床上,腰下被人垫了好几个枕头,于是只能高高地翘起屁股来。
他塌着腰,宽阔紧实的背肌随着刺激不断收紧,又只能任由那根颜色较浅却很硕壮的鸡巴不间断地顶开穴肉,干得他偏深的面色逐渐发红。
每一次抽送都带出被肏软了的艳红的肠肉和几滴粘稠的液体,也许是分泌的肠液,也许是被挤出的润滑剂。
这男人名字叫作刘果。
姓名普通,长得普通,但是浓眉大眼高鼻梁,是那种耐看的小帅,并不丑。
大学不是特别好,选了大多数理工男都会读的专业,毕业后去了个规模还不错的子公司,然而学历摆在那里,只能做普通职员。
不过他性格确实很好。
作为一个个子不矮、体型很壮实的年轻小伙子,刘果在公司里常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早点来公司简单的做一下清扫,或者帮人带一下外卖和下午茶。
其他同事简历都比他好看的多,有人帮忙也愿意落他个好,是以虽然他在同阶层里格外平凡,但是人缘还算不错。
他其实没想过和他的上司搞成现在这种关系。
刘果知道,虽然自己扎实肯干,可能力摆在那里,实在做不出更漂亮的业绩。他又嘴笨,不会也不太想奉承领导,所以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小职员。
有相熟的同事劝刘果识相点儿,哪怕直接一些,给领导塞个千儿八百的红包,升职了一年就能回本儿。
刘果心里有数,知道自己的本事到此为止,能在这种公司上班都是他运气好,而且他真心觉着他现在的小日子过的还成,所以听了这种“劝说”之后除了摇头,就只是咧开嘴有些犯傻气的笑。
然而越是想保持原状,就越会有变故发生。
刘果平平淡淡的生活,终止于一个微冷的初秋。
原来的领导由于动用私权太多次被炒了鱿鱼,新上任的领导是个不苟言笑的小年轻,那是个比在公司干了四年的刘果还要年轻好几岁的青年,一看就是精英高干,和他那些同事都不能算是一类人。
“自我介绍一下。”
宽阔明亮的会议室,身形高挑的青年双手扶着会议桌,用一双冷冷的黑眼睛把所有人都打量过一遍后,露出了不甚满意的神色,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开口道:
“我,李晟,你们组的新组长。”
刘果说不好,但他总感觉这组长打量他的时间格外长,而且视线又冷又缠绵,像是有力度一样拂过他憨厚的脸,重点落在他满满撑起衬衫的胸脯上,在疑似乳尖的位置左右摩挲了好几下,很下流。
不,怎么能这么说组长呢?
刘果被他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一边夹腿一边像鸵鸟一样埋起来了头。
应该是错觉吧。
他正想着,右眼眼皮突兀地跳起来,让他心里忽然一惊,说不出的不爽利,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
新官上任的第一周,刘果帮人端咖啡,从饮水房出来的时候衬衫被溅了点水,路过李晟的时候那种黏腻的目光又沾过来,暧昧地擦过湿淋淋的乳肉,带着些粘稠的欲。
刘果被莫名的冷意激到,似有所觉地偏头看去,发现只是青年听到动静下意识瞥来的一眼,很快地收回,仿佛那种阴沉沉的粘连感是刘果多想。
其实也正常。
刘果平衡感很好,初中开始打篮球,高中进了校队。胸口也不知道是得天独厚还是什么,越锻炼越鼓胀,学校统一的校服经常被他的一对大胸撑到最开,甚至最大码都偏小,紧巴巴地绷在胸口,看起来特别惹眼。只是那过于丰满的肌肉就算了,年轻气盛的男人有时甚至会因为运动而挺起小点,那场面,就算纯路过的人都会有意无意看两眼,久而久之,刘果对这部分的视线格外敏感,就算后来进了公司,穿上了规矩的衬衫,也时常有胸部被人用目光描摹的感觉。
所以,这次大概也是他敏感了吧。
刘果很快说服了自己。
平安地度过了新官上任的第一月,刘果新领完工资,立即就要回父母家去。他走得快、特别快,一步一步地跃上楼去时,甚至能听到自己越发清晰的缓慢而飘忽的心跳声。
之前的那种心悸感总吊在他脑子里,然而存在感不鲜明,在这时却突兀地彰显出来,让他一下子变得很慌张。
“妈!”
急切地拿出钥匙,不知怎的,刘果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他使劲推开门,心底已经有了预兆,然而看到房内的景象后,瞳孔还是猛地一缩——
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侧倒在地上,嘴唇发紫,双手紧紧地扣住胸口,旁边是打碎的玻璃残渣,以及一摊水渍。
……
从医院的病房出来,对于结果,刘果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心脏病晚期?怎么会呢?
妈妈的身体,明明一直都很健康。
单是这一次的住院费,都将刘果新发的工资掏走了一小半儿。
面对医生“移植手术”的建议,刘果看着单上林林总总加起来近五十万的开销明细,沉默地摇了摇头,又沉默地走了出去。
刘果不敢回家,只是在医院门口坐着,身边是一些同样不知所措的人。他挂了女朋友肖鹃鹃的电话,站在当街,忽然间疲惫起来。
刘果的个子岂止不矮,往风里一站,俨然是个山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儿。但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刘果缓缓地背过身,想着手术,想着挂号单,想着一点体谅的想法都没有的女朋友,鼻子一酸,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蹲在地上,为了冷静下来,慢吞吞地开始算账。
账本更不乐观。
刘果和母亲这些年的积蓄,加起来才刚到三十万。对此,刘果心里清楚,但真查明白了还是有些烦躁。
没事,有三十万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