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姜林更不会多想,拍了拍严枭明的肩膀,喘了口气,长腿往下一滑,要站起来。
“啊……”
他已经要站起来了,又被冷不到拽下去,把出了一半的肉茎重新坐了回去,眼尾一紧,声音没在唇里。
“老婆,宝宝,宝贝儿,”陈曳嬉皮笑脸地揽住他,不肯出来,疲软的阴茎在紧热的穴里慢慢硬起,一脸无辜地握着腰压得更深,大狗一样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尖儿,说:“好想你哦,快一个月没见了。”
这一个月里,姜林在忙着跟自己的小破乐队去外省的音乐节表演,严枭明则忙起了时隔三年的巡回演唱会。
但其实他说的是,陈曳,一个月没见姜林了,不过总体而言,都是一个意思。
今晚,艺名陈曳的天王严枭明,巡回演唱会的首站在江市体育场开幕,从隔壁酒吧街结束地下表演的姜林这才抽空偷偷溜进来看他一眼。
“严枭明,快点拔出来,”姜林不吃他这套,感觉到重新硬起的肉棒,快疯了,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陈曳听到他说的名字,眼神一暗。
他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想听姜林在做爱的时候叫自己的名字,但说出口会很怪。
严枭明和姜林在一起五年,陈曳忍了五年,此刻只好继续忍着。
但忍耐是有限度的,陈曳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忍到什么时候,又觉得自己被姜林影响的样子很狼狈。
本来他和严枭明长达17年的切换频率已经趋于平稳,但这几年因为姜林的出现,已经想要消失的严枭明又开始变得不甘,开始尝试争夺身体的掌控权,让陈曳觉得麻烦。
连带着,觉得姜林的存在也变成了不可控的因素。
这么想着,他脸色就有些沉,沉下去的时候和严枭明很像,毕竟——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但又截然不同。
严枭明的冷,只是表情很寡淡,行为很克制,气质却温和,不露锋芒。乍一看觉得他有些忧郁,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是比较少言,心里是热的。
陈曳严重怀疑,一开始姜林可能就是被严枭明身上这股阴郁才子的气质吸引的,毕竟姜林这种家庭幸福的小孩,就是长腿的太阳,人形发光机,总是有发不完的爱和光,很容易对这种阴暗批心生怜悯。
但他则完全相反,比起严枭明的外冷内热,陈曳是外热内冷。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下垂着,流畅的线条勾出下颌完美的曲线,黑眸沉暗,看不出情绪,嘴角似笑非笑地翘起,面上却染着股漫不经心的冷意。
如果观察地足够仔细,会发现他们两个人的习惯性动作、控制肌肉的程度、说话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
即使医学上有再多解释多重人格是同一个体的人格解离,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
但陈曳和严枭明都固执地认为,他们是两个独立存在的“人”,拥有截然不同的灵魂,且彼此瞧不上。
今夜的演出做了造型,黑发用发胶状似凌乱地向上竖起,透了股桀骜,此刻陈曳把玩着姜林左手无名指戴着的戒指,看模样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硬的不吃,只能来软的,姜林气喘吁吁地揽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侧脸,小声劝说:“你快点去准备吧。”
他是严枭明的头号粉丝,“陈曳”的词和脸要比他的声音更出名,公司一向是以天赋型创作颜值歌手的tag来宣传他,让人先一步注意了他的脸,而后被词震撼,才后知后觉地在他的声音里沉沦。
但姜林不同,他第一次听严枭明唱歌是在yy上面,一段没有任何歌词的哼唱,低闷,又沉荡,像是隔了层水波,穿梭在沉夜时,寂寥林间的大提琴,直击人心。
从高中毕业起,姜林喜欢了严枭明十年,与往常粉丝又不太相同,他从来不留言,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严枭明的一切消息。
几乎可以说是一只透明的小水母,隔着一条网线陪着“陈曳”从籍籍无名的网络歌手,到走红全国,一跃成为内娱歌坛一时无两的天王巨星。
因此,姜林比谁都不希望严枭明时隔三年的演唱会首演出岔子,从刚才到现在,能满足的、不能满足的要求,全都尽量满足了。
陈曳脸上陡然挂起灿烂的笑,动作一点儿不含糊,力道强硬地拖着浑圆的臀肉,一把把人抱起来,阴茎差点顺着重力顶进肉嘟嘟的宫口,吓得姜林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树懒一样攀在他身上。
“别来了,枭明,唔!”
姜林皱着眉,苦声哀求他,改用怀柔政策,柔声道:“等你今晚结束了再做,好不好?”
这时候,他们已经能够听到隔着薄薄几层木板,外面排山倒海,随着水浪扑来嗡嗡的嘈杂声。
粉丝们已经开始入场了。
江市体育场能坐下六万人,但估计来得至少有快六万五,外面还蹲着很多买不到票的歌迷。
六万人,是什么概念啊。
姜林垂了下眼,为他高兴,又有点羡慕。
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和严枭明的差距,是隔了条沟,叫他妈的马里亚纳海沟。
他想到下午收到严枭明的母亲发来的短信,心头被刺痛,勉强撑起笑容,想忘掉那句刺眼的质问——
姜先生,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儿子吗?
而此刻,她儿子特意用低沉震耳的嗓音压在姜林耳边,问:“宝贝儿,我当着六万人的面操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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