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开始下起雨来,窗外阴雨连绵,正如谢途此时的心情。
易感期结束后,谢途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理智,然而一同恢复的还有这段时间的记忆。从懂事起,谢途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羞耻、尴尬,恨不得逃离星际!
那真的是他?
对着符启梨这个蠢货说那些黏黏腻腻的话,甚至还……谢途想到昨晚自己缠着符启梨吃奶的画面,心如死灰。
……不过,符启梨竟然敢用那种态度对他。谢途想起自己在衣柜里筑巢,而符启梨不知所踪的事情,在床上冷笑出声,而旁边的符启梨不知危险的到来,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昨天他被谢途缠着折腾,累得实在受不了。
谢途看着符启梨的睡颜,阴暗地想着各种教训的方法。
这时,符启梨动了动,在梦中迷迷糊糊地扒住了谢途的腰,为此身上的被子还落下来一截。
谢途突然被碰,心中一惊,他盯着符启梨毫无防备的脸,确认符启梨确实没醒,才伸手把落下来的被子往上拉了拉,顺带贴心地掖好了被角。
然而做完这一切,谢途愣住了,他在干什么?要是以往他肯定直接把人弄醒开始教训了,现在他却在帮符启梨盖被子!
难道易感期的后遗症真的这么严重?谢途陷入了沉思。他决定把教训的事情往后稍稍,先打开光脑,预约医生检查身体。
而就是在打开光脑的这一刻,他收到了好几条消息,如果不是谢途设了静音,恐怕这个时候符启梨已经被吵醒了。
谢途翻着信息,因为他提前和别人告知了易感期的到来,所以打扰他的人并不多,发消息最多的就是汇报工作的副官。
谢途粗略看了一下,见明隐殿下也发了消息,有些迷茫。他点开,才知道原来是明隐给他派了任务。
任务首先是让他处理几个抓到的间谍,看看还能不能撬出点东西,不行就把人解决干净了。其次就是让他派人盯紧符家,因为这些间谍中跑了一个叫杜光贺的。
谢途默念着这个逃犯的名字,忽然想起这人是干什么的——他几次派人想给符家找麻烦都被这人挡了。谢途垂眸忽然轻笑了一下,揽着符启梨肩膀的手慢慢移到了后颈,张开了手掌,慢慢握了上去。
然而没舍得使力,只是轻轻的揉着,感受薄肉下脆弱的颈椎。这种玩弄惹得符启梨在梦中挥了挥手,想要避开这种烦人的触摸。
谢途便顺势抓住了那只白嫩的手,他盯着符启梨看了良久,慢慢的在指尖落下一吻,心中异常兴奋——符启梨再也逃不掉了。
符护安没了、杜光贺也没了,符老爷子还半死不活在医院躺着,符启梨一个人,此后便只能如莬丝花一般依附于他。
真是让人兴奋。
当年符少爷何等的风光,只要几个眼神,身为私生子的自己就可以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如今也该让符少爷尝尝这种滋味了。
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啊……真可怜,不如把他关起来吧,在家里做一辈子的伴侣?还是玩具?
谢途好心情地抓着符启梨的手。
或许是此刻心情愉快,谢途决定先放过符启梨一马,做了明隐交代的事,再折返回来教训这个不听话的beta少爷。
不过,到时候得是符启梨求着被教训了吧?
谢途唇角微勾。他从床上起身,把被子理了理,在符启梨脸上落下一吻,而后关了不断灌进阴风的窗户,换完衣服就离开了。
只剩符启梨一人,独自睡得香甜。
窗外的雨水打湿了梨花,将泥土冲刷得越发泥泞,好一会才慢慢停了,于云层中浮现出一道弯弯的彩虹。
符启梨睡到了晚上,他醒来时不见谢途的身影,还有点疑惑。而后想起谢途易感期结束了,估计也玩腻了他,离开也是正常。
虽然没被教训已经是好事了,但是符启梨并不怎么开心,因为他的乳头和后穴都还肿着,甚至隐隐发疼。
万恶的发情alpha、万恶的谢途!
符启梨在心中咒骂着,恨恨地扯着被子。激烈的情绪总是会消耗更多的能量,符启梨没一会就感到了饥饿。
符启梨一觉睡到晚上,一口气错过三顿饭,此时饥饿感更加明显,他吩咐机器人去做饭,自己去洗手台洗漱。而当符启梨坐到餐桌刚吃两口饭的时候,才想起这么多天还没怎么看过光脑。
这些天也不知道有什么新闻。符启梨刚打开光脑,消息瞬间就弹个不停。
大部分是狐朋狗友找他出来玩、小部分是退休的老管家的关心、机甲厂师傅检查他功课的信息,符启梨看了一圈,就见杜光贺也给他发了消息。
当初他被谢途副官带走后,还不知道这位管事怎么样了。
符启梨点开消息,就见杜光贺发了一句,“自求多福吧,小少爷。”
杜光贺从来没用这么轻佻的语气对他说话,符启梨看完消息,有点不明所以。他连发了几条消息,没见回复,而后又试图打电话,但杜光贺那边是关机状态。
符启梨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机甲厂的师傅打了电话。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杜光贺已经失踪几天了。
符启梨赶紧回到机甲厂,他刚想问个清楚,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着急老师傅抓着处理了这些天的工作。直到做完,才有时间询问杜光贺的事情。
但问了一圈,无论是老师傅还是其他的员工,都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
符启梨想不明白,他犹豫片刻,去警局报了警。
帝国警方打开档案,刚想录入失踪信息,就见杜光贺被列为了通缉犯,并将在今天发布通缉令。
虽然警方没有透露杜光贺犯了什么罪,但符启梨知道一定很严重。此时他开始担心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