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冤枉的……”
“然后呢?”符护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说会救你,但是我等了好几天,一点消息也没有。”符护安简单的提了一下,对谢途做的禽兽事羞于启齿。
符护安被这个弟弟蠢到说不出话。
这时,符启梨见符护安表情不对,以为他是在担忧,急忙宽慰道:“哥,你别急,我刚刚……反正明隐殿下很关心这件事,我觉得只要你是清白的,一定会被放出去。”
“……清白?”符护安重复了一遍,隐隐有嘲弄之意。
“哥,你要相信帝国。”符启梨劝道。
“我说,要是那些事都是真的呢?”符护安忽然笑了,黑色的眼是晕不开的郁色。
“什么?”符启梨后背发凉,险些跌下椅子。
符护安抓住了符启梨的手臂,语气冰冷地重复了一遍,“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符启梨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像缠了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子看着他,心中极度恐惧,连带着话语都支离破碎,“……不、什么、什么真的?”
见符启梨这没出息的样子,符护安忽然笑了,他收回了手,整理了一下衣摆,“逗你的。”
符启梨惊魂未定,他扶着椅子把手,一方面觉得不对劲,一方面又恐于细究,一时间不敢说话。
“你见到明隐了?”符护安先开口了。
符启梨想到符护安一定猜到了什么,瞒下去反而没意思,于是点了点头,接着又道:“直呼殿下名讳是大不敬。”
“哦。”符护安不以为意,“我刚刚也见到他了。”
“殿下说了什么?”符启梨有些好奇。
“笑面虎。”符护安回忆着刚才,忽然冷笑一声,没有回答符启梨的问题。
符启梨不明所以。
接着便见符护安帮他整了整领口,话语莫名带了几分真挚:“我走后,你别信任何人。”
这话说得突然,符启梨只想到一种可能性,他皱眉,“越狱是重罪。”
“自然不是这样。”符护安被逗笑了,他笑了一阵,双手撑在床上,仰头叹息,“我要死了。”
“……哥?”
“真的要死了。”
另一边,明隐和谢途一起从特殊通道走了出去。
一辆飞船早在外面等着了,它的门对接着通道的出口,几个护卫打扮的人正等着。
见明隐出来,一个漂亮的女omega护官连忙迎上去行礼,后面的几个护卫也赶紧跪下了。
明隐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表情,他转身看着谢途,不痛不痒地说了些场面话,才将话锋一转,“那孩子挺有趣的。”
谢途不知道明隐怎么突然提起符启梨,也只得顺着明隐的话说,“确实如此。”
“也是个有心的。”明隐笑容更深了些,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说你们之间还有点渊源,他找过你?”
谢途一下子就明白了明隐的意思,他背后冷汗直冒,“是,他托我给您送些东西。”
“退回去吧。”明隐接过护官递过来的手绢,一边瞧着谢途,一边不紧不慢地擦着手。
“这也是符家对殿下您的忠心。”谢途推辞道。
“是么?”明隐挑挑眉,将手绢递回护官,“既是忠心,便拿去给犯人们改善伙食吧。”
“殿下仁德。”谢途连忙道谢。
明隐没有再说,径自走进了飞船内。好似刚刚只是问了一句谢途天气如何,而不是符启梨送来的贿赂在哪。
谢途行礼恭送明隐离去,待飞船离开后,他站起身,就见刚才的omega护官还在。
“筝蔷小姐。”谢途打了个招呼,有些迟疑。
谢途很少与筝蔷打交道,这个漂亮的女omega护官就像明隐皇储身后的背景板,只是为了装点而存在。
“殿下命我在此留上几日。”筝蔷轻轻说道,睫毛扑闪间,整个人如瓷娃娃般美丽。
谢途没心情欣赏眼前的美人,他心中警铃大作,“不知是什么事?”
筝蔷看了谢途好一会,才道:“大人觉得呢?”
“符家?”
“是。”筝蔷忽然笑了,“符护安得死。”
谢途瞬间明白了筝蔷的意思——这是要符护安活不到上军事法庭的时候。
符护安的死活谢途并不关心,但符护安要是死了,那才是最好的。谢途灰色的眼微动,手指不自觉摩挲着枪套,“愿为帝国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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