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或许,真的太过一样了,而塞西尔是一个更为纯粹的星盗……
肖恩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是不是后悔,他看着画面中那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内心深处有冰冷的怒气在凝聚。
或许还夹杂着奇怪的疼痛,让他害怕之后会看到的——西亚难过痛苦的表情。
“资料已经毁了,现在只剩最后的一枚机甲密匙,”肖恩手掌中有一枚红色的环形金属,戒面印着一圈图案状文字,他面色冷漠,警告道,“别再碰他。”
“做你一个人的情人,和做我们两个人的情人,”塞西尔没有看肖恩手中那枚密匙,他身上流动着一股怠惰感,深红的眼眸半阖着,“有什么差别?”
“对我们或许没什么差别,”肖恩停顿了一会儿,他想要描述西亚作为普通人对这类事的心情,最终却只化作延长的沉默,“他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不想他受伤害。”
“哦。”塞西尔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要嘲讽的意思,他似乎觉得无趣了,又一次率先切断了通讯。
西亚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全身都是十分清爽的感觉,衣服、被子以及身下垫着的床单都换成了新的,身体应该也被清理过,原本时不时翻涌的刺痛变成了可以忍受的隐约钝痛,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药水气味。
他还在塞西尔的房间里。
西亚尝试着起身,原本极度虚弱的四肢已经可以凝聚些力气了,刚坐起来,他便感到下身有湿黏的液体流出,最娇嫩的部位贴在布料上,带来十分诡异的摩擦感,似乎还是肿胀的状态。
西亚尽力忽视了那种异物感,光脚踩在了深灰色的地毯上,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西亚只是不想再继续躺着了,像一个垂死的废物。
他在桌子上扯了两张一次性的软布,从裤腿的边缘探入——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四角裤,在穴口处擦拭吸附,直到确定再没有液体流出为止。软布上沾满了白色的粘液,却不是西亚原本以为的脏东西,而是带着浓郁的药膏气味。
在西亚昏睡的时候,照顾他的人不但给他更换了衣物被褥,还在他身体里面做了上药。西亚将黏答答的、沾满了白色药膏的软布全都扔进了垃圾桶,也将心里抑制不住的难堪愤恨压在了最底下。
整个房间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桌子上原本摊成一片的模型零件现在只剩零星的配件散落在边缘,一架正处于战斗造型的兽型机甲已经差不多快拼装完成了。
西亚注视着这个有半米高的复杂模型,部分裸露出来的内部细节展现了这个模型的还原与精细度。
他放空的脑子慢悠悠地想着:拼装这个东西要多少时间?而站在桌前这个位置,只要抬眸便能将床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这类联想让西亚感到恶心,目光在模型上还未停留多久,脚边就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个圆滚滚的家用机器人挨着他的身体轻轻蹭了蹭,应该是头部的位置闪了闪浅蓝色的柔光:“主人,喝一点水吧。”
确认西亚将注意力转到它身上后,机器人来到了茶几前,伸出体内的机械臂,用桌上的杯子给西亚倒了一杯水:“水温40摄氏度,主人现在喝刚刚好。”
房间里怎么多了一个机器人?西亚的确挺渴的,拿过机器人手上的水杯,一口气便喝了大半杯,差点呛到。
他现在只想早点恢复体力,再去考虑别的。
休息的时间点,塞西尔来到了房间,在西亚沉默的目光下,他极其理所当然地躺坐在了另半边床上,扯开了一点被子,盖住腹部。
西亚整个人都僵硬着,一只手压在枕侧,指尖触碰着金属的冰冷,那里藏着一截金属,是西亚今天从桌上的机甲模型里拆出来的一个组件,前端是尖锐的刀锋。
一个巴掌大的东西放到了西亚面前的被子上,是西亚的终端。西亚没有动,依旧静默着,但看起来很是温顺,垂着头似乎接受了眼下的一切。
塞西尔的视线从西亚散乱的发、单薄的身体线条一路游移至他苍白精致的脸上,他的嘴唇很红,是病气染出来的糜红色,带着细小的裂口血痂,可能是他先前咬破的。
塞西尔看不到西亚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垂下来的橙色长睫,软软地耷拉着,就像船上那些抢来的漂亮奴隶一样,被强迫占有后便会认清处境,乖乖做床上的听话情人。
“今天不肏你。”塞西尔忍不住用拇指揉按西亚柔软的嘴唇,曲起的食指将西亚下巴抬起,也看清了他的眼神,戒备冷淡,但又不愿意落在他身上,避过他的方向,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塞西尔心里冒起极为微小的烦躁,但他自然不可能再折腾被他肏病了的beta,便用惯常的散漫语气说道:“你终端里面的监控和定位都已经被拆除了,可以和人聊天,想求救也行,不怕受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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