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尔多在西亚看不到的视角盲区做了一个有些幼稚的懊恼表情,他鼓了鼓嘴巴,像是一个微微丧气的小男孩。不知是对自己的困惑多一点,还是对西亚没有察觉的“怨怼”多一点。
台上的主演正是之前高楼宣传图上的人,故事讲的是一名过度善良的omega,全心全意帮助身边人的故事。
即使是曾经与他有嫌隙的人,他也愿意无私地付出一切帮助对方度过难关。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沉浸于舍己为人的幸福中,无论多么艰难,只要看到他人的微笑和快乐就从心底生出喜乐与轻快。
故事的开端温暖感人,主角拥有教科书式的完美omega的品质——以德报怨、无私奉献,而随着剧情的进行,冷酷的真实逐渐展现。
为了能够更好地帮助他人,主角不惜自己暗地里先给周围的人带来困苦。他的付出是真的,他因为他人的微笑得到的快乐也是真的,他在这无尽的扭曲欲望中沉沦,难得解脱,而最初的病因早就变得不再重要……
西亚看得入了迷,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话剧,在他的家乡可没有这么正规的大剧院,他也没有钱花在这类文艺消费上。真人演绎的冲击感和力量感根本不是隔着屏幕的剧能够比拟的,观众好像也被跟着完全带入了角色的情绪中。
明明应该看前方的表演,阿赫尔多的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转到西亚身上,似乎对方因为剧情而产生的表情变化要比台上精彩的表演更加吸引人。
欣喜、感动、担忧、紧张、疑惑……每一次捕捉到西亚不同的微小表情,就好像是新买到了有趣的手工艺品,不,比那种时候还要更……更什么呢?除了振奋和喜悦外,似乎还多了一种柔软的情绪,是那种不愿意分享的珍藏欲望。
故事已近尾声,西亚橙红色的双眼变得潮湿,他悄悄向阿赫尔多的另一侧偏过脸,眼睫扑簌,妄图能将多余的泪水眨去,生怕被同行的朋友发现自己的感性。
阿赫尔多自然体贴地装作没看见,他小声地吸了吸鼻子,从桌边拿了一张抽纸,然后小心翼翼地靠在了西亚的肩上,金色的卷发似流金般落在西亚胸前,带着淡淡的香。
西亚没有避开阿赫尔多的倚靠,与他安静地靠在一处观看这算不上喜剧的结尾——无法挣脱、难以改变的无望终局。西亚也从桌边抽了一张纸捏在手心,时而蹭一下通红的眼角。
就在这安静又和谐的氛围里,侧后方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算重,却也将西亚惊得一颤,阿赫尔多率先回头,身体压低,手掌收紧,指间已经扣了什么东西,是一个能随时抵御攻击的姿势。
“西亚,别看……”阿赫尔多那一瞬的表情是空白的,一贯文雅沉静的声音竟然带着慌乱,像是一只怀疑人生的呆愣土拨鼠。
但西亚已经本能地回头了,尽管阿赫尔多试图用手遮挡西亚的视线,但那一瞬间西亚还是清楚看到了堪称惊悚的一幕——这稀奇的画面几乎要烙在了视网膜上。
原来这个包厢里还有一个小房间,而此时那个小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纤瘦漂亮的男孩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们面前,或者也不能算是一丝不挂,因为这个神态娇媚的人两粒乳头上还穿着细长的金属链子,左右各挂了一枚铃铛,下身的阴茎上套着奇怪造型的金属扣,也延伸出叮零作响的细链,末端似乎坠着什么粗重东西。
男孩的私密处纹着淫糜的艳红图案,只是粗略一眼,便隐约看到了交媾的双蛇,他头上戴着白色的狐狸耳朵,身后还在规律晃动着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西亚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震动声。
这……这是什么?
西亚因震惊而睁大的双眼前是阿赫尔多白皙柔软的手掌,已经仓促撞上了他的睫毛。隔着模糊的指缝,西亚听到那个男孩惊惧的尖叫,他似乎比他们更害怕。
“你们是什么人?!”
阿赫尔多空不出手阻拦,与那尖叫一同响起的,还有刺耳的警报声,男孩慌乱之中按响了包厢中不知哪里的应急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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