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椒单手支着下颌,坐在私牢的圈椅上有点儿发愁。方才一时冲动,把人掳了来,王府的侍卫认得他因此没敢硬拦,可人到手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依着他的性子,现在就该抽筋扒皮了。可府里西席先生的一番话,唬得他又不敢动手宰人了。
“侯爷”,西席先生把他叫到一处僻静角落提醒道,“千万不可伤了此人性命”。
“为何?”向椒不解,他骄纵惯了,且索荧对他一向纵容,于是不满道,“不过弄死一个贱玩意儿,表哥一向疼本侯,肯定不会因为这个就怨恨本侯。”
“话可不能这么说”,西席伺候过好几个主子,惯会揣摩上意,“如果要杀,王爷一早就杀了,比起您,王爷应该更恨此人才对,下臣打听过了,王爷虽未要他的命,却也没给他好果子吃”,他捋了捋山羊胡道,“依下臣看,摄政王是要零敲碎打地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的侯爷诶,您要是一下子搞死了他,可就与摄政王产生嫌隙了,您虽贵为侯爷,若失了摄政王的庇护,怕是……”
“得了得了”,向椒不耐道,“本侯晓得了”,他瞟了一眼早就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人一眼,心有不甘,“那我哥就白死了么……”原先他本打算直接把仇人给剐了,连剐人用的铁网子都备好了,后来又觉得这么标致个人儿直接剐了浪费,就又改了主意准备把肖阮先派人轮奸个几十遍再行剐刑。
虽不能害他性命,可直接送回去又很尴尬,正犹豫呢,就听下人传禀说何泽来了,赶忙迎了出去,就见何泽单手托着个紫檀小木匣,正等在院中。
见向椒来了,躬身施了礼,把匣子双手拖在向椒面前道,“见过侯爷,王爷令属下将此物交给您。”
什么东西?向椒接过,直接打开来看,黑丝绒面上躺着两把小销匙,他不明所以地看何泽,“这是?”
“王爷说了,侯爷心有怒火,发泄一二也无不可”,何泽又一拱手,“三日后属下来领人,告辞”,说罢干干脆脆转身离去。
“表哥这是什么意思?”向椒呆呆地望着那两枚铜制小钥匙,问西席先生。
西席捻着胡须,“摄政王的意思是您尽可对那人使些手段泻泻火,三天以后,把人还回去即可……至于钥匙么,当然是那囚犯手铐脚镣的钥匙了。”
哦,这下向椒明白了,他提着衣摆就往牢里冲,“看本侯不弄死丫的。”
果然,钥匙是开手铐和脚镣的,向椒手底下可没有申常喜那样的人物,一个郡侯,手底下只有几十个膀大腰圆的看家护院勉强可以驱使。
向椒捏着下巴瞅着被牢牢捆在刑架上的人,口中啧啧有声,肖阮还穿着早上那件白衣,只不过衣襟大开,两点红樱生涩青芽暴露无遗,眉目风清隽雅,下体却袒露放浪,这对比还真是活色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