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鹰七迟疑了一瞬,起身抱拳道,“小人告辞,公子保重。”
“等等”,肖阮叫住他,嘴唇翕动了几下,却还是问出来,“风婆婆她……”
“婆婆已过世,按照公子的意愿,就葬在长公主墓旁。”
“很好,你去吧。”
肖阮点了点头,这番对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都来不及看着鹰七的背影消失,转瞬便沉入了深眠。
“嗯,人别弄死就行”。
索荧穿着一件滚黑边的暗红常服,头发拢在脑后,露出傲气凛然的剑眉星目,他站在廊檐下,给一溜鸟笼挨个添食。
整个人裹在灯笼的红影里,好像还裹挟着战场的血色,丹凤眼轻轻挑着看了一眼李淮,轻悄地接了一句,“你只管做自己的,其余的么,自有人做。”
“是。”
李淮伏地行了礼,拎着袍角退下去的时候,后背洇出了一层白毛汗,他本想着今夜趁那小子神智不清悄悄地尝个鲜,一想起那身皮肉他就不自觉地分泌口水,一道道伤痕就像一张张小嘴,吐出红沫,流成小溪,他都快把自己憋得爆炸了。
可摄政王那一眼,似乎诡异地洞悉了他的想法,这令人毛骨悚然,彻底熄了心思,比起泄欲,还他妈是命更重要啊。
等他踏进牢房,发现除了地牢口的几个值守精兵,牢房里竟然没人值班的人,他本来想发火,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王大力本来也不算自己的手下,不过是个小狱卒,归牢头管。
他带来那几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地下泡了好几天,他因为想干腌臜事今晚给他们都放了假,没想到坏事儿干不成了。
想想就来气,李淮决定把邪火撒在肖阮身上。方才索荧也说了,再给他两天时间,必须把肖阮的来历搞清楚,要不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这小子骨头忒硬了,都快打成肉泥了,就是不说实话,只说自己是诚旗的幕僚。而索荧明的暗的不知派了多少探子,却都一无所获。
这人凭空出现,没有来处,没有师承,只有一个名字。
王大力没有遵照李淮的吩咐把肖阮吊起来,李淮一看这人居然靠着墙睡着了,顿时更加火冒三丈。
他从墙角的木桶里舀出一瓢冷水,“哗”地泼在肖阮的脸上,正沉睡的人被淋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来。
肖阮睡得浑浑噩噩,也不知做了什么梦,一睁眼就看见凶神恶煞的一张脸,眉毛鼻子拧巴得都快错位了。
他抬起破烂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拆了似的疼,不得不说李淮的确是刑讯高手,打了好几天,肖阮都没断一根骨头,就连指骨看着肿胀发紫,却也没断,顶多骨头裂个缝儿。
“这回咱们玩点有意思的”,李淮呵呵笑着,因着索荧的命令,他有点放不开手脚,但此时,一个阴损至极的念头却浮上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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