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住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武帝心里像烟花炸开了一般惊喜不已,“苏二狗!你现在就醒,朕允你现在侍寝!”
羽扇般的睫毛渐渐上移,露出朦胧胧的眼神。眼神虽然朦胧,脑子一点都不朦胧。
“想什么时候侍寝……”苏归一艰难地转动脖子,把脸对上武帝,喑哑着问出下半句,“就什么时候侍寝?”
看着那热切的目光,武帝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嗯……”
似乎真的是因为武帝的承诺,苏归一醒来后养伤的速度快得一塌糊涂。他对太医极度配合,让喝多苦的药,就喝多苦的药,而且当着武帝的面一口闷下去,再回一个笑,表示自己有多乖。
可武帝就非常难受了。天知道,他这个一国之君,当时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那么恬不知耻的话来的。
武帝第一百三十次将茶杯重重地掼在桌上,捏自己眉间的“川”字。
苏归一伤好后,果然笑脸盈盈地求见了武帝。
说实话,武帝罚他那么重,差点还杀了他,他心里是有刺的。
可他必须完成“任务”,因为——又是第二个月了。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既然武帝许了诺,不用白不用。
与之前不同,武帝答应得很干脆,但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苏归一必须用黑布蒙了双眼,且封闭听觉。
苏归一有疑,武帝解释,“你的眼睛像他,但到底不是他。朕不想看到你的眼睛,也不希望情浓时,你听到朕无意识喊他的声音。”
这个说法很合理。苏归一接受了。
当晚,苏归一眼上覆了黑布,被覃公公牵着走进国君寝宫,扶到龙床上。
“其他人退下,苏二狗,你来……”武帝的声音响在头顶上,熟悉的大掌牵着他趴下,调整了他的跪姿,让他撅起屁股,塌腰挺臀。
然后武帝覆到他身上,臂膀从他腰下穿过摸到他胸前——“咔”的一下点了他的穴位。
他顿时感觉四周一片寂静,看来——是听觉被封了。
滚烫的身躯慢慢离开他的背脊,热源离开又听不到声音,苏归一慌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他就感觉后庭挤进来一根抹了膏的手指,刺激得他一抖。
然后又多了根手指,穴口被开拓得更宽了,苏归一突然僵了僵。
就在第三根手指要进去时,苏归一却猛得朝前一爬,让两根手指都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以雷电之势转过身扯下了遮眼的布!
武帝坐在御花园里饮酒,一杯又一杯,头一天的情景浮现于脑海——
“陛下有何烦恼,不妨说出来,或许老奴可为君分忧。”覃公公躬身问道。
“你?”武帝嗤笑,而后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哎覃雨,倘若你答应了一个人要睡他,但后来又不想睡,你会怎么办?”
覃公公微微一笑,心里门儿清。武帝问得如此直白,想来也是对太子动心了还不自知。
“陛下,老奴可没什么能力睡人家。不过……”覃公公眼神一转,凑到武帝旁边,“门一关烛火一吹,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谁呢不是。老奴找个人帮帮忙,不就行了。”
武帝摇摇头,虽然不赞同,但到底是听进去了。
归一负他,他却是再也不愿与旁人行那事儿。也说不上是为苏归一守住什么,只是单纯的不想再把帝王的心交出去。
所以,他宣了陈三兔。
只是,当他听到苏二狗把自己关到落梨院的消息后,心脏还是抽了一下。
或许是心疼,又或者是心虚。
他自己好像也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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