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归一被两个内侍按在地上,撅着屁股。
他很无力,现在他竟连两个普通内侍都敌不过了。
“你可别挣扎了。不把里头洗干净,陛下会愿意用你吗。”覃公公“苦口婆心”。
因了有旁人在,覃公公对他又恢复了轻蔑的态度。对武帝的称呼又成了“陛下”。
苏归一现在方明白,那夜覃公公所说“都是陛下的吩咐”,这“陛下”,根本就不是武帝,而是他那禽兽父皇!
但覃公公现在叨叨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他从军营里逃出来后从没洗过澡,在营里时一直被锁着手脚操,也没人帮他清理过。
此时那处想必一片狼藉。
想通了这点,他便尽量放松下来,展现着自己的驯服。两个内侍察觉到他的改变,按着的力道也弱下来。
而在覃公公拿着粗糙刷子抵上他脆弱之处的前一刻,他出其不意,猛得翻身,像条鱼一样滑进了汤池。
覃公公刚要叫人下去捉他,便见他不知何时拿了刮毛用的薄刃,横在脖颈上。
“出去!我自己来!”他皱着眉,像只炸毛的猫,无声地“发布”命令。
覃公公与他对峙了一会,又露出招牌式和蔼笑容。
“好。这事儿啊,你自己来不比我们来,更难受么,呵呵……”
覃公公放下袖子,捡起拂尘,“咱们走。让他呀,自己折腾。若是折腾得不干净,败了陛下的兴,掉脑袋的,可是他自己哟~”
苏归一咬着牙,待其他人都退出去了,才放下手臂,但他仍然全身紧绷着,根本无法真正放松。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被薄刃割伤流血不止的手,嗤笑一声。
也不知是在笑谁。
“败兴么……”
他心里想着这几个字,然后垂了头,坐到汤池上,岔开白嫩的玉腿。
他盯着满是血迹的薄刃,不知在想什么。
然后薄刃在他指尖转了转,随着手腕,靠近了他的子孙根。
“归一,这处扎得慌,刮一刮好不好……”
从前每每到紧要处,武平渡都要笑着“求”他这件事。
可他有自己身为皇族的尊严。
笑话!蛰伏于人下已是让步,他才不会再为了取悦武平渡做到这一步。
那时决心有多强大,现在就有多可笑。
薄刃轻轻刮过会阴,或长或短的“尊严”纷纷然落下,飘进汤池里。
苏归一红了眼眶,不紧不慢地,把表面处理得干干净净。
而后才是更重要的一步。
他把托盘上放着的衣服拿出来,撕了一块布,卷成筒状。
接着下了水,一手撑在岸边,一手拿了布往后探。
没有很费力。
这让他有些惊慌。
武帝喜欢紧实的。
他现在却……
再养养就好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
污浊被一点点卷出来。
一轮过后,苏归一已是大汗淋漓。
还要再干净一点……
不能有别人的气息……
苏归一这般想着,又重新撕了块干净的布,自虐似的,往深处抠挖。
那布质虽不粗劣,却也不是上品的绸缎,绞着肠肉疼得很。
苏归一咬牙忍着,只想着往日与武帝的温存来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