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阳光正好，窗外鸟鸣阵阵，海棠将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单人沙发。
她姿势慵懒，神情却异常严肃，对着身前移动桌面上的电脑键盘一阵噼里啪啦。
屏幕后方，方凉正全身赤裸着，以一个类似下腰的姿势摆在沙发前。
他四肢着地，面部朝上，从地面顶起身体，手臂小腿与地面垂直，上半身与大腿连成一条直线，海棠正伸长了双腿，交叉着担在他高高拱起的小腹上。
他被灌了不少茶水，从早上五点起来准备早餐后便再未释放，只为成为一个柔软有弹性的踩脚凳。
三天前，在地下俱乐部里，他没能承受到底，失去了被海棠收作男奴的资格。
走出俱乐部大门时，海棠望着天边明月叹了口气，对他说：“你回去吧，我们本就不是一类人，所以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你该回到你的舞台，我也要走向我的战场，我们，就此别过。”
言语间没有责备嘲讽，甚至算得上和善温柔，方凉却总觉得那声叹息里饱含着太多遗憾与失望，以至于他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更不敢再死皮赖脸地冲她多说一句。
他如行尸走肉般走在深夜的都市街头，周遭寂静无人却霓虹依旧，街道上随处可见他代言的产品广告牌。他望着广告图中自己那张装酷耍帅的面庞，突然感觉到一阵荒诞与虚无。
“图里那个人，你在为什么而活？”他冲着一幅广告牌咧起嘴，问道，“你还有必要活着吗？”
问完，他笑了，眼角滑下几道水痕。
答案自然是没有必要。
混迹娱乐圈的这几年，他见证了太多黑暗，就算没有直接参与，也总难避免被间接搅入其中，稀里糊涂地成了所谓的“受益者”。
他无法容忍自己沾染上有违道德的颜色，却为了保持名气，对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他还有脸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再见到海棠，只能处于被人关注的位置，可是现在呢？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他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只有被他伤害过的人和他曾伤害过的人。
当然，还有一群天天喊着“爱你爱你”却并不了解他的粉丝。他们之所以没对他嗤之以鼻，不过是还未发现他只是旁人敛收不义之财的趁手工具。
既然活着于人无益，为什么不去死呢？
如此利人又利己的选择，他不是没有想过，苟活至今只是不甘心走得毫无意义罢了。
一年前，某地发生重大的地质灾害，他也想像那些救灾英雄一样奔赴前线，用灵魂与青春换取他人生还。他低调地加入了一个相当专业的民间搜救志愿者团队，接受了一天一夜的紧急训练，却不知被谁露了风声，刚到附近便被媒体曝光，引起一阵骚乱。人们愤怒地骂他“作秀又添乱”、“想出名想疯了”，为了不影响他人，美好计划只得不了了之。
他不怕被人辱骂，只怕被人讨厌，哭着向海棠求饶亦源于此。
海棠扬言要将他在俱乐部里淫荡的丢人模样发给他那些名义上的“亲朋好友”看，他吓得不住发抖，只能哭着求她不要。
他的父亲、师父、兄弟姐妹、师兄妹们……那些人本就恨他入骨，厌他如敝履，他如何能承受得起再多出一毫的嫌恶？
可反过来再想，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自我了结生命，那些丑态被人看到又能如何？说不定，厌恶再加深一层，死后他便成了他们口中的禁词，他在底下，也能落个清净。
他们不再提他，不再想他，必然会过得快乐些，这又是件利人利己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擦干眼泪，联系上之前和公司有过不正当合作的媒体，要他们放出自己吞药昏迷的虚假新闻。而后，在第二天的下午出现在海棠面前。
“那些视频，你发吧。”他有些激动地告诉她，“再过两天，我的身份信息就会被注销，人们会认为我已经死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次，我不会再逃避了！”
他以为她会得偿所愿，终于可以亲手将他折磨至死，可海棠好像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十分愤怒。
她给了他一个耳光，却没有赶走他，只说自己并不稀罕什么男奴，早就对男人没了兴趣。如果他能当个人体家具，充当一下实用物件，她还勉强可以考虑考虑。
同时，她不希望他的社会身份被注销，说不定日后还有她用得上的地方。
于是，当晚他便成了专属于海棠的人体家具，热搜上也出现了他已被成功抢救但需暂退休养的爆炸新闻。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智能家具，为她打扫房间，准备一日三餐，在她忙于工作时，随时化作按摩仪和垫脚凳，必要时，他还可以成为一种玩具。
就像现在，他的膀胱胀成一个饱满却不僵硬的状态，兼具柔软与弹性，好让海棠的腿脚足够舒适放松，同时，全力满足她喜欢看人憋尿的嗜好。
海棠瘫坐在沙发里神色凝重地敲着键盘，两脚却一刻也不闲着，交叉在上方的左脚不停地晃动着，肆意碾压着他鼓起的小腹。
好憋……好胀……一直处在动态压迫下的膀胱永远也不会陷入麻木，憋胀酸痒只会愈演愈烈，分身也不自觉地悄然挺立。
突然，茎身被重重撞击，是海棠在抬脚调整坐姿，无意间碰触，键盘的声响戛然而止。
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此项异常，挪开身前的移动桌面。
“哟！这垫脚凳的造型挺别致啊！”她嬉笑着用玉足轻蹭起他的柱身，“唉，你怎么知道我工作累了想看喷泉表演？来，赶紧喷一柱给我看看！”
“不，不行……”方凉忍着下身传来的酥痒，拼命稳着四肢防止晃动，上身忍不住打颤，“这个时候，没办法尿……”
“切～”她突然停止蹭触，翘起二郎腿来，将右脚悬在小方凉的一旁，“谁说你可以尿了？乖乖憋好，我要看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