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去？正好散散步，当晨练了。”
叶沫燃当时就笑了，大早上的，两个男人上街轧马路，亏的杨疏能想出来，这个人的脑回路究竟怎么长的。
不过人家杨庭长都不在意影响，他在意什么呢？
叶沫燃凑上去，在杨疏唇边轻啄一下:“等我一下，好么？”
不打嘴炮的小叶同学乖的让人无比心动，杨疏揉了揉他软软的发顶，柔声道:“好。”
叶沫燃趿拉着拖鞋走进卫生间，不紧不慢地把自己收拾好，换好衣服跟着杨疏出了门。
两人就近去了早市，七点多钟的时候，大多数早点摊位都已经卖完东西收摊了。
叶沫燃不是挑剔的人，他只是受不了全素宴罢了，即便没多少选择也不介意，和杨疏一人一碗烫肉小馄饨，就坐在摊位上慢慢地吃。
外头寒风凛冽，馄饨滚滚地冒着热气，氤氤氲氲，遮挡了视线，尽是烟火气。
叶沫燃搓着手道:“我上回这么早起来吃路边摊，还是初中。”
杨疏把他冰凉的手握住，同样在冷风里吹了这么久，他的掌心倒还是热的。
“怎么，高中就不用早起吃路边摊了？”
叶沫燃眨眨眼:“我高一的时候参加生物竞赛，拿了国奖，保送进的人大，大一下学期转专业学的法律。”
“保送之后就没上学了，也没什么机会早起，更别说早起吃路边摊了。”
杨疏顺着他夸了一句:“很厉害，但如果是你的话，我不意外。”
叶沫燃没忍住，又亲了下杨疏的唇角:“杨庭长，你今天嘴怎么这么甜。”
“燃燃，你要是再亲一下，还能更甜。”
叶沫燃半信半疑地凑到杨疏唇边又亲了一口，惹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但只要没人上来多管闲事，叶沫燃也不在乎他们看不看的。
叶沫燃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分，杨疏在他唇边浅啄了一下，温柔道:“燃燃，这两天先搬到我家里住，好么？”
叶沫燃瞪大眼睛，满脸惊奇地看着杨疏，他实在是想不到，杨庭长这么一个乍看一眼很保守的人，深入了解之后更觉保守的人竟然会在第一次上完床之后，直接提出同居。
“杨庭长，这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
杨疏又亲了他一下:“是我说的，你没听错，怎么样，同意么？”
叶沫燃用勺子捉了一只馄饨喂给杨疏，抿了抿唇道:“你要是答应不再给我吃全素宴，我就答应跟你回家，做你的家养小兔子。”
杨疏吃了他喂的馄饨:“你似乎格外喜欢做小兔子？”
“我本来就属兔。”
杨疏失效：“从来没见过爱吃肉的兔子，你真让我开了眼了，给你准备加肉的兔粮，好么？”
叶沫燃又喂了一只馄饨给杨疏，他这碗馄饨自己没吃两口，倒都进了杨疏肚子里。
“我下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晚上住你那去？”
同意地倒痛快。
“好，你收拾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叫人开车接你。”
一碗馄饨见了底，叶沫燃毫不犹豫地把杨疏那碗抢了过来自己吃:“为什么你不亲自接我。”
杨疏睇他一眼，笑道:“怎么，燃燃想做让君王从此不早朝的‘祸国妖姬’么？”
“在外面别叫我燃燃，怪不自在的，像小孩儿。”
“不叫燃燃……”杨疏挑挑眉，问道:“那叫什么？”
“我叫您杨庭长，您当然叫我‘叶律’。”
“咱们公事公办，各叫各的。”
“好，叶律。”杨疏着意咬重了“叶律”两个字。
叶沫燃反手拿筷子尾端戳了他一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上班去，升迁第一天就迟到，人家还以为你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杨疏看了眼时间，确实差不多了，用餐巾纸擦了擦唇边沾染到的汤汁，问叶沫燃道:“我自己叫车还是我帮你叫？”
叶沫燃翻了个白眼:“杨庭长，您是多了个同居对象，不是多了个儿子。”
“是么？”杨疏挑起他的下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叫声‘爸爸’听听。”
叶沫燃不是玩不起的人，而且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逗弄杨疏的机会，张口便要叫。
杨疏以两根手指封住他的唇，附在叶沫燃耳边轻声道:“这种话不要在这里说，要到床上说。”
叶律调情生涯二度惨遭滑铁卢。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个杨庭长骚话连篇的，真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