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心远失神地躺在床上。
叶沫燃第一时间进浴室洗澡,穿好衣服离开。
刚出门,迎面便撞上了一个熟人。
杨疏看见他,脚步未停,只点了点头,斜了一下眼角,表情淡漠。
家在本地,这个时间在酒店开房,杨庭长用脚趾头都想得明白,他干了什么。
叶沫燃正不爽呢,也没什么眼色。
当即猛然上前追了两步,扣住杨疏的手腕:“你来这干什么,是不是和哪个小贝约实践了?”
杨疏抬手按住叶沫燃搁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语气冷淡,眼含警告:“松开,然后,去3045等我。”
叶沫燃玩味一笑,眼中尚带着挑衅:“如果我偏不松开,也不去你所说的3045呢?”
杨疏肩膀微抬,反手一个经典的擒拿将叶沫燃抵在墙上,语气冰冷:“你闹什么?”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叶沫燃的问题。
叶沫燃被制住,心中郁躁更甚:“我没闹,我倒要问问杨庭长您,大庭广众之下,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叶沫燃为免丢人,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此时他整个上半身被压在墙上,呼吸时,胸腔和声带产生共鸣,极富磁性。
“杨疏,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对你有那么点意思,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我欺负你?”杨疏反问,神情古怪,若有所思地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他今晚一定是喝了酒,叶沫燃能从他喷吐的呼吸间嗅到了淡淡的酒香。
只是这味道令素来不饮酒的叶沫燃颇为不喜。
一瞬间,头晕恶心,各种生理反应齐来,令他更加想挣开杨疏的控制。
然而,为了惩罚他似的,杨疏分明记得他不喜欢酒味,却一连在他颈侧轻咬了好几口。
叶沫燃挣扎的实在是太厉害,杨疏便一顿疾风骤雨似的巴掌抽下来。
“现在能听话了吗?”杨疏冷声喝问道。
叶沫燃咬着嘴唇,灯光下眼角似有泪光闪烁,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他刚刚发泄过,无论是精神还是心理都处于一种极度脆弱的状态:“我听话,你能不能别打了,好丢人的……”
“你也知道丢人,刚刚是谁非得在走廊里跟我闹?嗯?”
叶沫燃:“……”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已经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为什么杨疏总是要用教训幼稚园小孩的方式教训他。
“能乖乖到3045去等我了吗?”
杨疏没有注意到叶沫燃不合时宜的自尊心,压着叶沫燃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一锤定音道:“自己去前台拿门卡,嗯?”
“……嗯。”
叶沫燃低低应了一声,他骨子里带着叛逆,有些时候浑蛋的紧,只有暴力镇压才能让他乖乖听话。
杨疏得了人肯定的答复,终于松开了手,抬腿向走廊尽头的大包厢走去。
房门开合,传出散乱的觥筹交错声——
“杨庭,恭喜啊恭喜,再喝一杯,再喝一杯……”
“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杨庭还这么年轻就升副处了,年少有为,年少有为。”
“您过奖了。”
杨疏礼貌地一一道谢,却有意无意的拒绝那些纷至沓来的敬酒。
他还记得叶沫燃说过他不喜欢酒味。
——
叶沫燃翘着二郎腿大爷样地坐在3045的床上。
他想好了,他虽然招惹了杨疏,但他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只要他不愿意,杨疏也不能真把他按在这揍一顿。
杨疏已经尽量周旋了,但还是拖到了九点多才得以脱身。
他进来,先是去卫生间洗澡换衣服,确保自己身上没一点酒味儿了才靠近叶沫燃。
他有点醉了,眸光里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危险的迷离。
叶沫燃心念一动,觉着今儿勾搭杨庭长上床这事似乎有门儿?
“杨庭长,你喝醉了么?”